司文忠想也沒想,上前護在小婦人身上,惡狠狠的看著妻子,罵道:“惡婆娘!你敢打她,
我休了你!”
“你這老不要臉的!”一個大漢高高抬起大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司文忠臉上。
司文忠直接被掀翻在地,大牙掉了兩顆,鼻血橫流,腦瓜仁子嗡嗡作響,東倒西歪的想要站起來,卻又跌倒了。
小婦人趕緊上前去扶他:“郎君怎麼樣了!”
司文忠被打得滿臉是血,聽見這一聲溫柔的問候,心裏熱乎乎的,正在此時,司夫人罵道:“敢碰老娘的男人,你活的不耐煩了!”
說著,便上前去拉扯小婦人的胳膊。
司文忠見此情景,對一旁的衙差破口大罵道:“給我把這惡婆娘扔出去!”
司夫人叉腰罵道:“你敢!老娘站在你這衙門門口罵得你祖墳冒煙!”
司文忠被小婦人攙扶著站了起來,道:“我今日就休了你這惡婦!你敢在府衙門口搗亂,我就下令捉你入獄!再讓我在路上看見你那幾個狗屁兄弟,別怪我辣手無情!”
司夫人微微一怔,心裏像是巨石敲鍾一般,瞬間慌了手腳。
“你說的這些話,當真麼?”
司文忠笑著道:“當然!”他轉眸看向一旁的彪形大漢,道:“你不是讓這惡婆娘打死我,然後給我填命嗎?我借你一個膽,你來殺我啊!”
彪形大漢瞪大了眼睛,抬手作勢要打人,司文忠不但不躲,反而揚起臉來,將另一邊臉送上去:“打啊!”
大漢怔了怔,轉眸看向司夫人。
司夫人苦笑道:“司文忠,你說要休了我,好,好,好。”她勉強的笑笑,道:“老娘我今日就在這等你的休書,你若是不寫,從今以後,跟我的姓!”
“郎君不要!”小婦人焦急的勸道:“奴家卑微,又是已經嫁過人的,怎麼敢壞了您與夫人的姻緣!”
司文忠原本還有一絲的猶豫,在小婦人的勸解之後,卻是下定了決心,他笑了笑,道:“你這樣的惡婆娘,就是再嫁也無人敢娶!”說著,他目光轉向小婦人,深情款款的道:“花娘,你放心,我定娶你為妻!”
說著,他一撩衣擺,走進門去,洋洋灑灑數十言,細數司夫人的惡性惡性惡習,再次走出門來,一紙休書扔在地上,攬起了小婦人的腰肢,道:“滾!”
司文忠攬著小婦人走出院子,司夫人雙目失神,“撲騰”一下,坐在地上,嚎哭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一眾大漢拉拉扯扯將她扶了起來,拿起休書,匆忙離開。
後麵的衙差這時候才終於笑了出來。
哄堂大笑之中,一個衙差道:“司老臨老入花叢,真是豔福不淺呀!”
另一個衙差道:“什麼豔福啊,那花娘騷浪得很,徐...”提到這個字,他不由得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徐大麻子就上過她。”
“啊?”衙差問道:“這事你怎麼知道?”
衙差笑道:“那日那廝非讓某請他喝酒,喝醉了與我說的,他和這個花娘早就有關係了,他們二人還合力訛詐司老不少銀子呢,往日司老怕家中惡妻,隻得月月給徐大麻子銀錢,免得他將自己養小婦的事說出去,現在不怕了,徐大麻子死了,他又休了妻,總算是能光明正大的玩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