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呢?”葉夢純問道。
柳夏月從袖袋裏掏出一個小包:“我跟子嗣最多的太醫買的,他說這藥功效強,隻需一點點,就能讓人……你懂的!”
這尚醫院裏都是些什麼玩意?
葉夢純攬過柳夏月的肩膀:“你一會兒衝上去,想盡辦法控製住裴景瑞,千萬不能讓他逃了。”
柳夏月點頭:“好,我打斷他的腿!”
葉夢純搖頭:“不不不,你別傷他。點穴也好,捆起來也好,控製住就行,留著他才有好戲看。”
柳夏月疑惑道:“為啥?”
葉夢純低眉看了眼那包藥,詭異一笑:“對付這種傲慢狂妄之徒,最好的懲罰是踐踏他的自尊。你放心好了,我定會讓裴景瑞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看著笑容陰森的葉夢純,柳夏月打了個冷戰。
她和宋子晉平常在一起討論的,真的不是吃人嗎?
另一邊,尋了一天刺客的宋玉軒侍衛們,如驚弓之鳥般護衛著宋玉軒去了長樂殿。
除掉陳妃後,皇後與宋玉軒的關係有所緩和。
為了避免宋伯成在太後的幫助下,利用皇帝的憐憫之心,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母子二人決議,把成婚之事提上日程,選太子妃拉攏重臣,早些誕下皇孫。
宋玉軒走進長樂殿,看見坐在皇後身旁的上官微微,露出一絲不悅之色。
“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後點了點頭:“嗯,本宮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畫卷,都是人美家世好的貴女。你且先看一看,若有喜歡的就跟母後說。”
太監們一人捧著一幅畫,走到宋玉軒麵前,排隊等候。
宋玉軒的眼神未動,一直停留在上官微微身上。
這是個有野心的女子,覬覦太子妃位很久了。可她連一個低賤的侍衛都爭不過,想起那日的事,眼睛裏就充滿了不甘和委屈。
皇後看到宋玉軒的目光後,將上官微微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的手裏。
“太子,你需要一個貼心人。微微這孩子對你一片赤誠,她入東宮為側妃後,你可要好好待她。”
宋玉軒沒答應也沒拒絕,像是沒聽見般,走到了座位上。揮手招來一名持畫太監,研究起畫卷來。
上官微微見太子不肯答應,心急如焚。好幾次想要開口,都被皇後阻攔:“心浮氣躁,就你這個樣子,難成大事。”
上官微微被說的不再敢妄動:“姨母,微微知錯。”
持畫太監笑道:“這位是這群貴女中最絕色的一位,戶部尚書葉浩林之女葉夢純。”
“誰?”看著畫卷中那傾城絕色的貌美姑娘,宋玉軒腦袋上豎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拿過畫卷,冷哼一聲:“葉浩林不愧是京城第一有錢人,請的畫師甘願冒著殺頭的風險,也要把他那醜女兒畫成貌美佳人。若不是本宮見過這位葉姑娘本人,真要被這畫卷騙了!”
扔掉葉夢純的畫像,太監緩緩展開下一卷:“這是護國將軍的孫女,柳夏月。”
宋玉軒頭也沒抬,隨手拿起茶盞喝了一口:“下一個,這位小姐本宮也見過……這位太粗獷了,不適合做太子妃。”
陸陸續續的又看了二十多卷,宋玉軒眼睛都看累了,也沒選到心儀的人。
太監拿起最後一張畫卷:“太子殿下,這位是墨丞相長女墨婉惠,您看她如何?”
看著溫婉的畫中人,宋玉軒點點頭:“畫的是很美,就不知本人如何了。”
皇後笑道:“本宮見過墨家這位千金,與畫像上並無差異。”
宋玉軒又多瞧了幾眼畫中之人:“論家世,論外貌,兒臣想不會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皇後招手要來了畫卷,仔細看了兩眼:“嗯,墨丞相家的,是不錯……”
宋玉軒問道:“母後若是覺得可以,那便選這個女子吧。”
皇後點頭:“兩個月後,本宮會安排一場東宮選妃。到時候會將這些畫卷中的女子全都找來,走個過場。”
宋玉軒道:“是,一切聽從母後的安排。”他看了一眼窗外,又道:“母後,天色不早了,兒子就先告退了,母後早些休息。”
宋玉軒話音剛落就想離開,卻聽到皇後沉吟一聲。
皇後挑眉道:“到時候微微也會參與選妃,太子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宋玉軒知道,這個人不論如何他都踹不掉了,隻能認了:“是,兒子清楚。”
上官微微聽後興奮起來,想要上前相送宋玉軒,被皇後的一個眼神,直接嚇回來了。
“你這麼上趕著,本宮若是男子,也不要你!”
宋玉軒離開,皇後也拂袖而去。
獨留上官微微一人,在偌大的宮殿裏,小聲哭泣。
冷宮這邊,裴景瑞用言語刺激著裴景文。
足足說了半個時辰……
柳夏月與葉夢純二人都聽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