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瑞將所有接觸過酒的宮人帶下去審問,殿內鴉雀無聲,殿外痛苦哀嚎。
過了會兒,裴景瑞拖著一個被打成重傷的宮女到了皇帝麵前:“皇上,此人認罪了。”
皇帝嗯了一聲,緩緩抬眸:“是誰指示你在宮中行凶?”
那宮女怕極了,全身止不住的在顫抖:“是...”她含著恐懼的淚水看向了宋伯成:“是梁王殿下。”
宋伯成當即臉色變青,憤怒的看向宋玉軒。
你設下苦肉計害我?
宋玉軒也在怒視著他。
果然是你下毒下錯了!
兩人仇恨值瞬間達到頂峰。
“住嘴!”太後怒拍桌子,大吼一聲:“還不將這個胡言亂語的賤婢拖出去打死?”
太後不怒還好,一怒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眾人看著失態的太後,在下麵竊竊私語。
皇帝歎口氣:“母後息怒,這事需得調查清楚。兒子不糊塗,若無證據絕不會冤枉伯成。”
太後斜了皇後一眼:“皇帝,你要知道,伯成現在是個沒娘的孩子。若沒有哀家這個老婆子護著,他可就要讓人活吃了。”
皇後語氣冰冷:“皇上,既然微微無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交給下邊人去查吧。”
皇帝點點頭:“母後,今日是您的壽辰,不要被這件事影響心情。”
太後忍住怒火:“嗯,那就按皇帝的意思辦吧。”
皇帝一揮手,鼓樂聲響起,舞姬再次走進大殿,扭動起來。
柳夏月回到座位,疑惑道:“這就完事了?也太簡短了,跟墨婉瑩落水天差地別啊!”
葉夢純道:“一個是女主,一個是女十八,能有幾句描寫她就不錯了。”她用餘光一掃宋承寧,嘴角上揚:“再說了,那下毒之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嘛。”
柳夏月急道:“真的是宋伯成!”
葉夢純嫌棄的看著她:“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眼神,這麼明顯的提示你都不看的嗎?”
柳夏月撓撓後腦勺:“我以為你在跟宋子晉拋媚眼……”
葉夢純氣道:“我呸!”
柳夏月試著用葉夢純的角度看過去,那邊坐著至少二十人,她怕被嫌棄蠢,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原來是他。”
葉夢純叼著筷子:“別裝了,你方向都錯了。”
柳夏月一臉委屈:“求教。”
葉夢純小聲道了句:“就是那舔狗。”
柳夏月瞬間明白了:“宋承寧!難怪要殺上官微微,是怕她跟墨婉惠爭寵吧。”
葉夢純豎起大拇指:“總算開竅了。”
兩盞茶的功夫,大家就忘記剛剛發生的事了。享受著歌舞與美酒佳肴,在皇帝的允許下走動起來,敬酒聊天,大殿內氣氛熱烈。
葉夢純與柳夏月兩人無聊的靠在一起說小話,來往的宮人為她們填酒換菜。
“慢著!”
填酒的宮人被葉夢純喊住,那人裝作沒聽見,繼續向前走。柳夏月一個閃身到他麵前,將他拽了回來。
那宮人眼神閃爍,一看就有問題:“二位小姐找小的何事?”
葉夢純搶過他的酒壺,打開看了看,一聲冷笑:“陰陽壺?”
那宮人狡辯道:“小姐在說什麼,小人不知。”
葉夢純看著手裏的陰陽壺,有了個邪惡的想法:“你是個小人物,我不為難你,你滾吧。”
柳夏月鬆手放了那宮人,問道:“夢純,放了他沒事嗎?”
葉夢純站起身:“走,找正主算賬去。”
“正主?”
見葉夢純走向宋承寧,柳夏月慌神了。
宋子晉原以為葉夢純是來找他的,都準備好笑臉相迎了,卻看見她醉醺醺的停在了宋承寧的桌前,眼神立時變得恐怖了。
柳夏月追上來,想勸葉夢純回去,卻被推到一旁。
宋承寧看了一眼葉夢純手裏的壺,笑道:“七嫂,你手裏的酒壺挺別致的,可否給我看看。”
他隻是想給柳夏月個教訓讓她少管閑事,可沒想到會惹來葉夢純。
葉夢純的醉意上來了,竟然樂著點了頭:“小叔子乖,來,七嫂疼你,嚐嚐這杯美酒。”
宋子晉走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心裏一熱麵上飛了抹紅暈來。
宋承寧知道這壺裏裝的是什麼,自然不敢喝,推脫道:“多謝七嫂好意,我有點醉了,就不喝了。”
柳夏月聽說宋承寧心狠手辣,為了墨婉惠無惡不作,便在葉夢純耳邊小聲道:“算了夢純,為了墨婉惠他什麼都做的出來,咱就別在多結一個仇人了。”
葉夢純嘿嘿一笑:“你這是什麼話。”她對著柳夏月眨眨眼,語氣正常,毫無醉意:“敢欺負你,我比他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