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這麼想笑呢?”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該如何?
這個問題對於蘇牧來說很簡單,那就是打碎它,
將其給徹底毀滅掉。
在發現了那個黑袍凶手居然戴上了自己的麵具後,蘇牧真的很想笑。
這算什麼,這是什麼意思呢?
這不就是想說,其實殺死這些人的根本不是尤石,而是一直作為旁觀者的蘇牧,
正因為他的見死不救,才導致這麼多人死亡。
這是個很霸道和蠻狠的想法。
是在偷換概念,顛倒黑白。
而且是很不道德的道德綁架。
這是蘇牧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他不會去愧疚,也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幻視而中招。
因為自己沒錯啊。
沒錯為什麼要擔責任呢?
憑什麼要去做一個聖人寧可犧牲自己的一切也要救人?
所以在見到了廬山真麵目後,蘇牧就隻剩下了想笑。
笑得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王教官不知使用了何種手段,將蘇牧給帶入了一種奇妙的體驗之中,
從一開始便體會了最特殊的視角。
也重新經曆了一次他們當時受到的災難。
從而讓其感到懺悔和愧疚。
在這個世界中,一旦對自己的存在產生了懷疑,哪怕隻是一點點,就會逐漸陷入越來越深,到最後根本就已經再難出來了。
更上一層樓的那群人一樣。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當蘇牧意識清醒後,再次回到了這間病房,麵色鐵青的看著這個一直在愚弄著自己的數據。
沒錯,蘇牧不管他生前是什麼,現在隻當它是書屋的一部分數據而已。
而這個數據現在正在用它的病毒入侵自己,可惜了,還是差這麼一點,
隻要沒能夠動搖蘇牧的信念,這樣的招數則沒太大意義。
外麵一群穿著迷彩服流血的人開始敲打房門,開始喊叫著各種還我命來、你是罪人之類的話。
他們就像是索命的冤魂,現在來找蘇牧報仇來了。
蘇牧握緊了拳頭,“雖然知道你們是數據,但是你們披著他們的皮囊來跟我說話,還真是夠令我感到惡心的。
說實話,你們根本沒這個資格來代替他們。”
說罷,蘇牧對準了這個傷口還在流血的王教官就是狠狠的往下砸了過去。
“嘭。”一團血花直接爆裂開來,
蘇牧直接將王教官的心髒處打爆了,猩紅的血液濺了蘇牧一身,
他卻沒有去擦,而是一拳接著一拳,狠狠的對著這張偽裝出來的臉砸著,
他討厭極了書屋造出來的這張臉,該死的數據,竟敢用這張臉來戲弄他。
直到將這張本不屬於他的臉給砸得稀巴爛,蘇牧才停手,
盡管他真的很討厭這個偽裝者,但是門外同樣還有一批與之相同的東西。
他還需要留著更多的力氣去幹掉那一群惡心到令人發嘔的偽裝者。
“你該死,你早就應該死了。”
“自私的人,下來陪我們,我們都是被你害死的,你這個該死的凶手,你把我們都殺了。”
“你明明知道他要來,卻沒有阻攔,都是你的錯,你的錯。”
外麵的聲音此起彼伏的一波接著一波,都是些在批判蘇牧行為的聲音。
書屋賦予他們的記憶,或許正是剛剛蘇牧體會到的那個幻視。
所以它們恨極了蘇牧,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
隨著房門的一聲“砰”的一聲被蘇牧踹開後,這群偽裝者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蘇牧暴烈的攻擊立刻就到了。
凡是出現在蘇牧麵前的人,都紛紛被蘇牧擊倒出去,
有的甚至是被一招擊殺,連絲毫反抗的力量都組織不起來。
終於,在蘇牧憤怒的殺死了一半以上的偽裝者後,有人害怕了,
有人顫顫巍巍的說道:“難道你還想殺我們第二次嗎?
你這個該死的凶手,你早就應該下地獄了。”
蘇牧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冷笑道:“那我寧願下地獄再去跟你們道歉,
至於現在,你們都必須死。”
這次的多人PK中,蘇牧像一隻窮凶惡極的猛獸,不小心鑽入了羊群中,
實實在在的碾壓,終於讓這群偽裝者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害怕。
當蘇牧已經殺紅了眼時,這層樓已經不剩下幾個人了,
那剩餘的幾人紛紛做鳥獸散,再也不敢去挑釁這個瘋狂的魔鬼。
很多被他攻擊過的偽裝者都整整齊齊的躺在了地上,或是嗚呼哀哉,亦或是求救饒命。
蘇牧實在提不起興趣再去欣賞它們的醜態,這是對那群人的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