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群人攜帶的炸彈將一部分墳墓炸塌陷下去,
無巧不成書,被炸毀的墳墓當中,就有一個屬於蘇牧。
他隱約感覺到了外麵世界的濕潤,那種腥風血雨的味道不斷傳入土地。
直到現在他現在才明白原來是被深埋地底。
書屋太會玩了,給他安排一個這種反派角色是身份也就算了,還把他給弄到土裏。
這要是人家不心血來潮想炸毀墳堆,他還不得從始至終的待在底下啊。
“啪。”蘇牧抬手上麵的土層都已經鬆軟了許多,
圍困住他的棺材盒子也被震裂,他不必費勁的破棺。
“終於要出來了嗎?”
在判斷那些人都已經離開後蘇牧才敢出來,他不清楚那群人的任務是什麼,但其中一定有一條是在針對他。
“喀。”蘇牧兩隻手都洞穿了棺材,慢慢的開始刨土,這是一個很耗費體力的工程,
蘇牧倒是也奇怪了,他幹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點疲憊,似乎他根本就沒有累的概念。
在棺材裏蘇牧曾經試著調動過血族能量,隻是丹田空空,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
蘇牧這才明白,書屋恐怕又給他設下難度了,封禁了他的血族能力。
蘇牧曾一度覺得這種懲罰根本就不公平,他一個人對戰這麼多看客本身就夠嗆,結果還把他的能力給封禁了,那還打個屁啊。
“不管了,還是先想辦法出來,出去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蘇牧歎了口氣,繼續重複起他的掘土大計。
在過了得有十幾分鍾,蘇牧才把棺材上麵的泥土全都挖開。
這也意味著他總算是出來了。
隻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印象對於他來說可不大好。
黑壓壓的一堆喪屍漫無目的的遊走起來,時不時還出發幾聲嘶吼。
毫無疑問,這一定是一個喪屍侵襲之後的世界——一個末世。
這裏的空氣中夾雜著血腥和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
這裏就在不久前許多喪屍被那群看客屠殺了一遍,也不奇怪會有這種味道。
所以這種味道並非人類屍體,而是喪屍群體。
奇怪的是蘇牧對此的反應很小,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並不厭惡這種味道。
就像普通人對於霧霾和沙暴來說一樣,不說是不討厭,但是已經習慣了,覺得這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蘇牧勉強從墳墓裏爬了出來,他其實是想跑的,畢竟這麼多喪屍就在旁邊,他的處境很危險。
然而讓人不解的是這些喪屍對他並無興趣,甚至是蘇牧從它們身邊走過,這些嗜血如命的喪屍居然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起來,這還真是像隱身。”蘇牧下意識的點點頭,想要向前麵走去,隻是抬腿便抖了一下,他的雙腿變得不再這麼靈活。
這種動作居然變得十分僵硬。
蘇牧瞪大眼睛不信邪的繼續向前走,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瘸了,走起路來一搖一擺,沒有一點作為高級動物的成熟性。
“我怎麼……這這個樣子走的路。”
蘇牧覺得有些好笑,這種六親不認的步伐居然是他走出來的。
“我怎麼走得跟這些喪屍一樣。”蘇牧皺眉的看了旁邊一樣,
一個長相醜陋的喪屍學著他一搖一晃的向著旁邊走去。
蘇牧很不爽,這喪屍居然在學他走路,很可惡啊。
一般來說你去模仿一些身上有殘缺的人,模仿著那些人家心中最痛苦的動作,你一定會被打。
蘇牧很想上去把這隻喪屍給宰了,但他不確定現在的狀態能否做成這件事。
蘇牧無意中在月色下見到自己那雙一件幹枯得發黃的手,不由發出感歎道:“果然,在底下待得久了就連手都變成這副鬼樣子了,像爪子似的。”
蘇牧的這雙手變得十分幹枯,失去了昔日的光澤,蒼白發黃,完全不像人類的爪子。
等等,好像……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剛剛那隻喪屍並沒有襲擊我。
“難道說,自從我進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這個恐怖的念頭一旦產生後便像病毒似的在蘇牧的腦海裏不斷出現,
他現在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了。
所以自然沒有了人類的特征。
蘇牧抬手去觸碰他的臉,這是一張十分消瘦的麵孔,坑坑窪窪,倒像是一張披上了人皮的骨頭。
“滋滋……”蘇牧顯得有些無奈,用手在臉上抓了一下,鋒利的爪子一下刺破幹枯的皮膚,
白色、紅色的液體都順著臉龐流下,滴落在蘇牧的衣服上。
他覺得自己現在很像一個臭蟲,一捏死就會冒出一大股味來惡心到其他人。
可這又能怎麼樣呢,
書屋既然指定他擔當這個角色,那一開始就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