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實驗室中的一幹科研人員全都靜靜的等待著蘇牧的發落。
他們沒有選擇,他們隻是基地裏科研院裏微不足道的幾人。
徐院長派他們出來的目的就是從當年那一批失敗品中獲取信息。
這個職責說實話,很難。
難到什麼程度?
失敗品的危險性太大,隨時都可能會暴動。
事實上,就在幾天前就有一次暴動,他們連忙繼續將那些怪物返回原處。
作為科研院的職工,其實很悲哀的,他們這一輩子都在想辦法破解喪屍病毒,為人類謀利。
可誰又知道這背後的凶險。
或許有一天喪屍病毒會被破解,可他們這些人直到死都沒人回記住他們的名字。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們會說嗎?區區喪屍,還能有什麼手段,無非就是嚴刑拷打罷了,那來啊。”
一名研究員不屑的冷笑了一下。
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更何況拷打。
其他人盡管沉默,但都下意識的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蘇牧歪了歪頭,輕笑道:“那就拭目以待嘍。”
話音落下,蘇牧身後的黑暗物質凝聚的翅膀徒然變大,形狀也被改變了,變成了一條條觸手。
好幾條觸手霎那間便刺向了剛剛說話的科研人員。
科研人員靜靜的等待著死亡,閉上了眼睛。
他的右拳放在胸口上,嘴裏似乎念叨著什麼。
不過可惜的是這些都隻是無用功罷了。
那些觸手向粘液一樣,在科研人員的腦袋上紮根。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滲透進去。
“啊啊啊!!”這名科研人員慘痛的大叫一聲,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似的。雙腿微微彎曲,隨時都可能倒下去。
很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隻喪屍的潛力和目前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讀取記憶,真是可怕的能力。
還是這種強行進入腦袋的方式。
人腦相當於電腦的CPU,其複雜程度遠遠超過了那張芯片。
這種暴力讀取的方式可比破壞電腦CPU可殘忍多了。
稍有不注意便會造成腦死亡。
要是真死了反倒沒什麼,隻是他們的記憶都會被這隻喪屍知曉。
現在,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剛剛這隻喪屍會有這種自信。
被讀取記憶的科研人員死死的咬緊牙關,在最初的叫聲後便忍住了。他怒視著蘇牧,這種惡毒的手段太過於卑鄙。
“該死該死該死,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在幹嘛。這種惡魔的誕生就是人類的噩夢,我不能助他。”科研人員用複雜的神色看向蘇牧。
最終他還是做出了決定。
牙齒和舌頭的碰撞是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想用這種方式自殺,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想被疼死的可能性最低,哪怕你的決心很堅定,但是生理上的反應會讓你不自覺的鬆開。
這種原始的方法真的很像個笑話,可蘇牧卻見到這個科研人員不斷用這種方式自殺。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何必呢。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這種做法並沒有什麼意義。
除了會讓你的犧牲看起來更悲壯一些外,意義不大。
可饒是如此,蘇牧也親眼見到一個人咬舌自盡,大量的血液從他口腔中流出去。
“咳咳……咳咳咳……”科研人員不斷咳嗽,咳得血到處噴灑。
他用盡全力的咬斷了舌根,大量血液堵住了呼吸管。
“人……人類……人類必勝。”這個科研員最後以死亡捍衛了自己的尊嚴。
他是被嗆到窒息而死的。
這並不是一個很體麵的死法,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噗通。”科研員說完話後,倒在地地麵。他的拳頭始終緊握,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上。
隨著科研員的死亡,蘇牧的信息也就自然而然的斷掉了。
這還是他的手法問題,或許有一天就算是人家自殺了,他一樣可以獲取記憶。
剩餘的那些人並沒有閑著,趁著這個科研員自殺的過程中,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什麼。
等到找到時蘇牧也看清楚了,好像是針管一類的東西,當針管發到每個人手裏時,這場自殺盛宴便開始了。
蘇牧沒有再去阻止他們,他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沒必要再去一個個刺探記憶了。
當針管刺破了他們的血管時,那裏麵的淡黃色液體輸入他們的血液中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個笑容,在笑容中死去。
“人類必勝,人類萬歲。”所有科研員在完成了任務後都將拳頭握緊,放在了胸口上。
接著便接二連三的倒下,死去。
這是很震撼的畫麵。
當人類已經走入了絕境後,剩餘的人類會用生命去捍衛屬於人類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