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頂層是一個麵積極其寬闊的空間,地麵的瓷磚主要以黑白快為主,
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在其中。
而大廳裏麵都是些雜亂無章的資料數據等。
這偌大一片大廳,卻隻有一張椅子。
大廳中除了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空空如也。
整片區域顯得很是陰暗,陽光從僅有的一扇窗戶照射進來,照在那個人身上。
細微的陽光拚了命從狹小的窗戶擠進來時也成了室內的唯一光源。
坐在椅子上的人幾乎是蜷縮在椅子上,他的頭垂得很低很低,像是受到了什麼難以化解的打擊一般。
蘇牧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的頭埋在哪。而注意到的是對方的手,幾根修長的手指在那一小片光源處有節奏的輕輕敲打著,那節奏似乎是在黑白琴鍵上的躍動,韻味十足。
兩人在門口時就有些驚訝了,那名科員還好一些,可蘇牧卻是完全看不懂情況。
“很抱歉,徐院長平時不是這樣的,隻是在最近才發生的變化,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科員很是尷尬的看著蘇牧。
畢竟誰也不想見到這種偶像級別的人物出糗,可事實的確就是這樣。
這似乎比受了打擊還要消沉得多。
蘇牧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當兩人進入了裏麵後,那個男人手上的動作在做了一個五指伸張的動作後便停止了。
“來了嗎?”徐院長的聲音顯得很疲憊,在那種勞累中還透露出一絲興奮,終於能夠解脫的興奮。
這句話很明顯不是在對科員說的,科員倒是也很識趣的退後了半步,“那我不打擾您兩位的了,我先告退。”
於是,這座大廳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氣氛顯得很凝固,蘇牧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嗯,來了。我很好奇,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隨便的放我進來。”
蘇牧露出了一個不是很善意的笑容來。
“當然了,在兩個小時之前,我們設立在墳山上的臨時研究所的信號失聯,一切設備在同一時間被切斷了。我所有的科員都聯係不上,顯而易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徐院長指了一下他麵前的一張屏幕,隻是上麵都是些雪花,他隨意的操縱了一下那個儀器。
“啊啊……”雪花屏幕被複原,上麵的倒退了一下,屏幕上顯示了監控設備沒有被毀掉之前的畫麵。
半空有一團黑影,緊接著地麵不斷發生哀嚎,那些駐紮的士兵都紛紛被他們自己打出的子彈所殺,
然後所有的監控設備在這一刻都被搗毀。其實這裏麵透露出來的信息已經很多了,哪怕蘇牧當時沒怎麼露臉,但從體型上來看也不難看出就是他。
“之後我們派人去查探過,人都死了,還有一些東西被你放了出來,是與不是.”徐院長用帶著疲憊的眼神看了蘇牧一眼。
“是。”蘇牧也懶得抵賴,當即就承認了。
不過他還是好笑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是我幹的,那為什麼還讓我進來呢。雖然剛剛那些人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威脅,但你也不至於就這麼舉手投降吧!如果你知道我要來,為什麼不多派些人多,或者為什麼不躲起來呢?”
蘇牧通過那些死去科員的記憶,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徐院長。
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他完全可以從綏城回到本部。
又或者他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蘇牧還真不一定能這麼快找到他。
可,你直接就在這科研院最顯眼的地方,不躲不跑,哪來的自信啊。
沉默。長久的一陣沉默。
徐院長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也是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或許在不久後這個問題將得到解答。
“躲?為什麼要躲要逃呢?”徐院長很是不解的看著蘇牧,這個問題相當於問為什麼人要喝水吃飯一樣。
難道你事先知道我要來殺你,而且絕對有這個能力致力於死地,那為什麼不逃呢。
蘇牧倒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個問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你說不說都一樣。隻是在我臨死前,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能告訴我答案,死,便死吧!”
蘇牧想了想,反正這個人跑不了,即便那名資深者出現,他也有把握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內迅速解決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蘇牧低頭看了一眼外麵,沒什麼情況,隨意的回答:“行啊,那你說吧,我也好奇一個人臨死之際還有什麼話。尤其是這樣一位不懼死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