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牧給了趙一清他們一個機會，能夠重新就業的機會。
他開出了一個超過省平均工資的薪水。
讓趙一清以及黑手負責聚孤院的運作。
蘇聯考慮到他們的情況，他們的年齡已經超過二十歲了，說不上大。
但是已經錯過了學習東西的最好時期。
現在要讓他們重新去學一門技術什麼的基本不可能。去做苦力活一天累死累活的也賺不了幾個錢，那些所謂的打工，僅僅隻是填飽肚子而已。
蘇牧幹脆決定讓他們幫忙處理聚孤院的問題。這些人其他的事情不會，但是對於孤兒院那是再熟悉不過了，維持運轉自然不是什麼大麻煩。
夜晚，蘇牧照舊坐在電視機旁，剛剛處理完那些事情後，蘇牧就帶著小姑娘回家了。
隻是這一趟出去之後，兩人的心境都出現了變化。
小姑娘心裏全都是小時候在孤兒院的事情，不時的還說下孫婆婆對他們有多好。
她沒能力做到頓頓都讓人吃飽。可也是有一塊錢就會給八毛的程度。
這麼些年過去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而蘇牧更是心事重重了，他經曆的事情比小姑娘他們多一些，後麵孫婆婆說出了很多他暫時沒有接觸的信息。
但蘇牧可以肯定的是孫婆婆年輕時候一定也是看客，而且是實力很強的那種。
至少蘇牧無法提煉出精純能量來。
除了一開始有些惶恐外，蘇牧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一個這麼強大的看客蝸居在一家破舊不堪的孤兒院裏養老，這是為何？
講不清楚的。
他不知道的東西那是因為實力不足，自然就接觸不到嘍。
看著電視機前的春晚不斷播放，蘇牧的眼皮眨動頻率更是慢得驚人，好半天才眨一下。
他是不想再去想為什麼有這麼多未知的東西，也不想花心思去知道。
可時不時一兩個奇怪的念頭總會出現在腦海中。
“蘇牧，今天你破例了。”小姑娘麵無表情的看著電視上的小品，卻一絲笑容都沒有露出來。
蘇牧點頭，“嗯，突然就感覺沒多大意思了。有的東西就是這樣，或許你會喜歡它很久很久，可有一天，就不喜歡了。”
這個年兄妹倆過得其實都不是很好。
家裏麵冷冷清清的，誰的心情都不好，在經曆了剛剛那件事後，還能夠開心得起來那才是有鬼了。
初一至初七的這幾天，蘇牧也沒有停下來。
院長婆婆去世後，留下了一堆的麻煩事讓他們來解決。
關於聚孤院的位置變遷，人員流動，篩選機製等等，蘇牧都要做一個改變。
他必須要清理一部分人出去，這裏麵有一部分人繼續養著沒價值。
至少年齡偏大者是絕對不能再收了。
蘇牧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出去打工了，哪裏還好意思繼續厚著臉皮來要飯。
而且這類人的價值觀已經樹立起來了，想要再拉回正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幹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這類人會傳播負能量，於其讓它們繼續當臭蟲，不如狠下心來，直接驅除這幫人就好。
這也是趙一清他們最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畢竟大家都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這麼趕人顯得不大地道。可既然是蘇牧的意思，那他們隻能照做。
蘇牧動用了一些關係，來處理現實世界的瑣事。
在王老板那邊開設了一個募捐地，專門宣傳無家可歸的孤兒現狀。
那地方的地理位置極具價值。每天的人流量是一個天文數字，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人動心了，也有一筆不菲的資金。
蘇牧手裏麵的資金看似很多，但那是他決定留給小姑娘的遺產。
嗯，就是遺產。
等到哪天蘇牧因為意外去世了，這些錢就全部都轉到小姑娘的賬下。
還有官方那邊的撥款，蘇牧特地找到了邋遢大叔，江州市的管理員。
當說明來意後，邋遢大叔差點沒想打他一頓。不過作為本地管理員，還真有不小的權力，至少在這個城市的最高領導者麵前還是有資格說話的。
所以蘇牧要求幫忙官方撥款的事情很快也就下來了。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花一筆小開銷去維持社會慈善機構，也算是一個不過的項目。
或許作為一個看客，不應該這麼醉心於現實世界的瑣事，可蘇牧在這幾天內，甚至不惜花費這些人情去辦事，就是為了孫婆婆能夠走得安詳一些。
這個年可以說，蘇牧還真沒怎麼好好的過。
每天走關係哪證件辦程序……都跟他無關。
但是作為幕後決策者，更是要注意走向才行。
數日後，新的聚孤院弄好了。
這回換到了市區裏麵，政府特批的一塊地，象征性的收了個一百年的使用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