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縹緲虛無,卻又讓人覺得近在眼前。
實在難以預測準說話人的位置。
很明顯,這句話是在對吳索吞說的。
那個人試圖阻止吳索吞。在場的資深者沒人有這個實力說話,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說話的人可能是書屋的發言人。
如此之多的資深者要是就這麼被屠戮一空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吳索吞的眼圈有些發紅,隻不過沒人注意到罷了。
他所有的抱負,最終還是沒能實現得了。
“憑什麼。”吳索吞沒有停手,反而加大了力度,不斷有資深者死去。
蘇牧也僅剩一口氣,隨時都可能喪命。
在臨死前,他見到了無邊無際白茫茫的一片。
身軀同樣的在發冷,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說夠了。”說話的人歎息了一聲,
緊接著,吳索吞的所有力量都緩緩收了回去。
或者應該說被人給逼得收了回去。
一道淡淡的銀色光芒落下,在場的受傷的人無論是兩大勢力還是吳索吞那邊的人都漸漸恢複。
“哈哈哈哈,滿盤皆輸,沒意思,實在沒意思得很。”吳索吞大哭大笑,將各種表情的誇張性給表演到極致。
縱然他此時的形象威武不凡,可那股神性卻失去得很是徹底。
來人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年輕人,也是黃膚人種。
估摸著也就跟蘇牧差不多的年紀。
那人身上的氣息普通得很,甚至隨便一個看客都比他要有氣勢得多。
可其舉手投足之間仿佛有一股魔力似的。
這就是境界的極致,返璞歸真。
年輕人平靜的說道:“你的力量已經不再適合再待在這裏了,這次算是破格,跟我走吧!你知道去哪。”
同一時間,星外戰場的眾多實力頂尖的生物連大氣都不敢踹的趴在地麵,這讓那群頂尖資深者都一臉懵逼。
這個人未免有些誇張了,隻是一人而已,幾乎讓整個星外戰場的生物都俯首。
“前些年我來過,這些東西就是欺軟怕硬,若是將它們給打服了,它們自然不敢動手。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華國,名字我已經記不清了,太久了。前些年首都由我鎮守。”
年輕男子對這些東西顯得毫不在意。聽見這是華國人,許多同為華國的資深者都送了一口氣,
大家都來自一個地方,多少會有些親切感。
吳索吞重重的歎息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回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一旦突破這個境界我就不能帶著這裏,甚至連地球都容不下我。我能怎麼辦呢,我不想去啊,我不想跟你們走。我不去那個地方。”
這一連串的歎息讓不少資深者都迷茫了,他們都知道資深者之上境界的人都會共同去往一個極為神秘的地方,想要達到更高層次的人必須離開。
怎麼看吳索吞這副樣子如此抗拒,難道他知道些什麼了。
“你、我都知道,誰也逃不了。你殺了這麼多人書屋不會懲罰你,沒必要。但我還是得出現,你懂嗎?地方的秩序不能光靠著市場自由發展,這樣下去遲早會有大問題。我的存在就相當於一隻有形的手,來調控一下這裏的市場。”
年輕男子不慌不忙的道明了來意。
其實就是吳索吞破壞了目前的市場競爭,但凡有他在就會造成不平等的競爭。
但是之前的損失書屋很大氣的直接不予追究,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吳索吞連續哼笑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來的用意。我知道你回來,隻是沒猜到你會這麼早來。我跟你走。”
吳索吞沒有反抗也沒有逃跑,而是很平靜的選擇了離開。
這倒是讓蘇牧很意外,這樣一個強者如果知道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正確的做法難道不是以死相抗嗎?
年輕男子一點都不意外的點了點頭,他向四周看了看,突然緊盯著蘇牧。
“小子,我認識你父母,他們也是我們的一員。”蘇牧隻是抬抬頭,眼神中閃過了許多迷惘。
那張波瀾不驚的麵孔下實則心中早已經翻江倒海。
“是嗎?原來他們也是書屋的人啊!”頓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因果,沒錯。就是因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他們跟我說過,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沒想到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可惜了,看來應該是有人不滿了,故意把你弄進去。嗬嗬。”
年輕男子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總有一些這樣的人,在人家父母還在時連個屁都不敢放,等人家父母離開了再去欺負人家孩子,可真是有意思啊!
按照輩分來看,那個人應該是與蘇牧父母同輩的人,現在要麼已經死了,要麼估計也去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