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和尚的身影,出現在叉路口,手持念珠,嘴默誦經。$樂$讀$小說().(樂讀)()(x).()看著李青雲接客人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晦澀難明的笑意。
小道士清風伸著腰懶,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同一個叉路口,離和尚隻有幾步之遙,歎息道:“是不是看別人結婚,自己動了凡心?和尚嘛,隻要還俗,仍是個男人。太監嘛,就算出宮,仍然是太監。”
慧安正色道:“阿彌陀佛!我們出家人應慎言慎行,小道士何出此言?貧僧隻是默念幾句經,為李施主祝福,心無惡念,更無邪念,何來煩擾?”
清風露出一絲不屑的嘲弄:“無量那個天尊,望某些僧人能夠心念如一。既然慧安小師傅如此好心,替我家師兄念經,不如去討杯喜酒喝,也好沾沾喜氣,更好的為其加持。”
“你們對貧僧的誤解太深,非一時半刻能夠化解,貧僧還是不去添亂了。告辭。”說完,慧安就要轉身離去。
就在此時,清風驚奇的叫了一聲,見南麵大路上駛來一輛警車,拉著警笛,風馳電掣的停在農場口。從警車上下來四名警察,神色嚴肅的進入李青雲別墅裏。
正在給爐子升火的許靖守,臉上露出一絲怨毒的笑意,咬牙切齒的說道:“李青雲,你欺人太甚,當我沒有一絲反抗之力了嗎?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新婚大喜?哼哼,去牢裏過吧。”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表妹尹雪豔打來的。許靖守猶豫一下,按下了接通鍵。
“表哥,你要我做的事,我隻能幫到這裏了。我們這一次,可把李青雲得罪死了。人家今天是結婚大喜的日子,咱們卻讓警察找到他家裏抓人。”尹雪豔擔憂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許靖守有幾分癲狂的低吼道:“你忘了他是怎樣欺辱我們的嗎?我管他死活,死在牢裏才好呢。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暴力抗法’的證據,不用在最關鍵的時候。豈不太可惜了?”
尹雪豔仍很憂慮:“好吧。表哥……不過這事我沒敢告訴爺爺,到時候爺爺發起火來,你可別往我身上推。”
許靖守大包大攬的說道:“你放心,我家已經弄成這樣了。有什麼後果。我一人承擔。就算有人保他。攪散他的婚宴,也算出口惡氣。對了,你師兄方照明怎麼樣了?他的家人願意報複嗎?”
“我已經把李青雲成親的消息透露給大師兄了。他當時也沒表示什麼,不過以大師兄的個性,恐怕會尋機會報仇的。我聽到你那邊的警鳴了,是不是警車到了?帶隊的是不是魯隊長?”
“魯隊長?哼哼,他是個沒用的東西,上次被人罵得跟孫子一樣,托我外公的人情,才保住位置。你這次求他辦事,他隻派了四名手下,自己根本沒露麵。”許靖守透過窗戶縫隙,望李青雲別墅的方向看,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像。
“……既然警察已經到了,那就一切看天意吧,先掛了。”說著,尹雪豔焦慮不安的掛斷了電話,似乎已不想聽表哥的抱怨聲。
李青雲才把黃市長讓到座位上,本想喝到媳婦那桌,趕緊填飽肚子,好應付一會的敬酒。卻聽到刺耳的警鳴聲在農場門口,吵得人心煩意亂,賓客神色怪異的盯著他看。
四名警察闖過別墅院子,其一人手裏拿著拘捕令,嚴厲的喊道:“誰是李青雲?跟我們去縣公安局,有一樁暴力抗法案需要你配合調查。這是拘捕令,有什麼疑惑,跟我們到局裏再說。”
“暴力抗法案?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案件啊?”賓客一聽,頓時嗡的一聲,議論紛紛,小聲打聽這是什麼罪名,該怎麼判,會不會讓新娘子守活寡。
以李青雲現在的腦力和智慧,稍稍一想,便明白問題出在哪。最近一次和公家人起衝突的事件,就是吃野豬那次,尹雪豔帶動植物保護心的人來抓自己,遭到全村人的嘲笑,眾人合力,把他們攆走了。
這幾天他正琢磨著,尹雪豔到底會忍多久,才來找自己麻煩呢。沒想到,人家隱忍許久,等的就是自己結婚的這天,突然發難,讓自己難堪。
還別說,如果是普通人家,結婚的當天發生這事,這婚事估計會鬧散。不過李青雲卻不怕事,立即走出來,高聲問道:“警察大哥,你給大夥解釋一下,我抗拒的是什麼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讀?”
“我們警察辦案,還用給你解釋嗎?少廢話,趕緊給我們走,別逼我們動手拷人,當著大夥的麵,你的臉麵也不好看。”另外一名警察不耐煩的吼道。
坐在主桌位置的李春秋,臉色很難看,自己最得意的孫子結婚,卻鬧出這門子事,太丟臉了。
“胡鬧!你們這些官差越來越不像話!不解釋清楚,誰也別想拿人,更別想離開。當我們是李家寨是什麼地方?前段時間把我拷走,今天又想拷我孫子,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找你們領導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