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雲不想傷害野馬,他進過地底溶洞,知道野馬的性子頑劣,人類既然想要馴服它們,自然得下番苦功。騎馬男子說的話,確實引起眾怒,不但鄭鑫炎、穀兆基看不下去,老婆楊玉奴也惱了,非要打馬泄憤。
這時候打馬,就不僅僅是打馬,而是打騎馬者的臉。李青雲卻覺得,就算直接打騎馬者的臉,也不想傷害野馬。當初他馴服白加黑時,也耗費很多天,外加一些充滿靈氣的蔬菜水果,這才有了今天的白加黑。
他剛想鬆開野馬,勸慰老婆和朋友,卻見那騎馬男子怒道:“你們敢傷我的馬一根毛,我滅掉你們。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好言相勸,居然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誰敢打我的馬,誰敢?”
聽到這話,李青雲真的有些怒了,鬆開馬腿,“啪”的一巴掌把它抽到一邊去。那野馬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李青雲身上散發出來,頓時把它嚇得打了一個滾,沾了一身泥水。
動物多是通靈的,能夠預知危險。剛才李青雲表現的力量隻是讓野馬覺得麻煩,還是有一拚之力的。可是現在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卻是摧枯拉朽,似乎可以碾壓一切阻礙。
“打了又怎樣?”李青雲拍了拍手上的泥汙,走到騎馬男子的麵前,剛好手上沾了幾根馬毛,當著男子的麵,抖落空中。一股詭異的力量,托著這幾根油亮的黑色馬毛,在騎馬男子眼前飄蕩,就是不落地,也不飄向別的地方。
鄭鑫炎一看,頓時驚呼一聲,大聲叫好,這才發現李青雲的手段比他想象中還多。眼前這一手,他沒感覺到任何靈力波動,甚至也沒感覺到他調用氣血施展內力。
穀兆基眼角亂跳,他對氣息的感覺更加敏銳,別看隻是控製幾根馬毛,可他能感覺到一種讓人驚悸的力量,似乎隻要動用這種力量,可以碾壓任何敵人。他無法形容這是哪種力量,至少以前從沒遇到過。
“年輕人,你在挑戰我的耐性嗎?”騎馬的男子麵色變了又變,退後兩三步,目光謹慎的盯著李青雲,盯著像蒼蠅一樣在眼前飛舞的幾根馬毛。自己退到哪,這幾根馬毛就飛到哪,極為討厭。
“那又怎樣?”李青雲氣勢飆升,冷笑一聲,朝前又逼近兩步,以他如今的速度,隻要和對方保持在十米範圍之內,就有絕對的信心打斷對方施術。而且,肉身速度跟不上,還可以借用小空間的力量禁錮。
話說到這份上了,鄭鑫炎和穀兆基當然不會旁觀,手捏自家功法的印訣,全身靈氣鼓動,瞬間封堵住騎馬男子的退路,隻要動起手來,他們隨時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施展攻擊術法。
“嗬嗬,以多欺少是吧?行行,我柴子平記下了,你們川蜀的修行者真出息。”騎馬的男子拳頭握了幾次,最終憤憤的鬆開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點怒火還是能夠忍受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看不透李青雲的實力,不過可以猜測,身上的氣血這麼強大,肯定是個武修。而楊玉奴的功力層次他能看清,卻更加驚疑不定,這麼年輕就已進入武修第二境,背後的家世肯定也很厲害。
身為靈修,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麵對兩個厲害的武修,根本沒有一點勝算。而且,背後還有兩個第二境初期的靈修,以一敵四?他就算極為自負,也知道打不過人家。
說完,他緩緩退出包圍圈,退出十多米之後,才轉身快速離開。那匹野馬本來已經逃到幾十米外的田野裏撒歡,看到柴子平吃虧離開,居然跟了上去,在李青雲那裏吃了虧,和他產生了同仇敵愾的感覺。
楊玉奴看著野馬跟隨柴子平離去,氣呼呼的說道:“那野馬就是欠收拾,老公不該手下留情。哼,氣死我了,回家我把白加黑叫出來,咬死那匹不知好歹的野馬。”
“哈哈,和一隻野馬鬧什麼氣。野馬是無辜的,那騎馬的人太可惡。”李青雲笑著安慰幾句,才對穀兆基、鄭鑫炎道謝,“剛才多謝二位相助,不然還嚇不跑柴子平。這貨的功力不弱,你們要當心些。最近村子裏挺邪門的,什麼門路的高手都來摻和一腳,治安環境越來越差了。”
“咱們兄弟講什麼客氣話,那柴子平就是欠收拾,不過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懂得隱藏氣息的法門,應該不好惹。不過他若是敢招惹李老弟,我老鄭拚了這條命,也得讓他好看。”鄭鑫炎講得極為熱血,趁機拉近和李青雲的關係。
穀兆基說得稍微矜持一些,姿態擺得很低,說自己沒出多大力,柴子平很強,應該是懼怕李青雲夫婦的武修身份,離得這麼近,柴子平沒有一點優勢,不走才犯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