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鳴這次是作為大周的使臣來的是嗎?”令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聞言,祁恒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也收了幾分笑意,回道:“是,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鳴鳴的安全的。”
“嗯,我相信你。”令月這才笑了。
令月和祁恒這裏得知鳴鳴出使是高興,可對於太子一黨來說可就沒那麼值得高興了。
“你說什麼,來的人是大周太子?”上首坐著的男人陰沉著臉,放在案牘上的拳頭緊握,上麵是清晰可見的青筋。
這人正是太子,他本還在書房處理政事,可探子居然給他帶來了這麼一個消息。
“你們可都有什麼想說的嗎?”他這話是對著下首坐著的一眾幕僚所說的。
這些幕僚都是他的親信,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太子,大周太子來了隻怕對我們不利。”平日裏和太子要親近些的幕僚自請上前,說道。
“本宮當然知道不妙,本宮要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和祁恒勾結!”他聲音沉得像是悶雷,一聲一聲威懾著下首的幕僚。
“這……”那個幕僚被嚇得冷汗淋漓,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浮起一層水珠。
“廢物,都是敢什麼吃的,一到關鍵時刻,一點兒用處都沒有,還敢在這裏和本宮胡扯。”
他麵沉如水,聲音更是滲人。
下首的幕僚這下一個也不敢吱聲了,隻聽得見門外風吹過的聲音。
大周朝以往出使的都隻是一般大臣,而這次出使的竟然是堂堂太子,如果說其中沒有別的含義的話,旁人是如何也不會信的。
他閉上了眼,腦海裏全是祁恒,祁恒現在是他最大的威脅,能力比他強,人人都誇讚他,憑什麼?他才是太子!
“殿下,依臣看來,不如靜觀其變。”
答話的是往日裏不太說話的一個幕僚,太子抬起眼皮,眼神直直地盯著下首不卑不亢的幕僚,忽地笑出了聲。
“靜觀其變?”
他笑聲中帶了嘲諷,眼皮微微上挑,眼神中是不屑。
“是。”幕僚還是不卑不亢,即使是在他的注視是嘲諷之下。
他突然來了興趣,不是對他的話,而是對這個人。
“哦,怎麼個靜觀其變法?說來聽聽,說得好有賞,說不好嘛……哼哼。”
他語氣不陰不陽,透著怪異。
幕僚還是那副冷靜的模樣,他道:“如今隻是聽說是大周太子前來出使,還不知來意。雖說祁恒與大周太子有親,可也並不代表大周太子一定會向著他,如果大周太子誤會了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將迎刃而解。”
“若是大周太子與我為敵呢?”他覺得他這幕僚還有兩分意思,似笑非笑地問道。
“殿下不會與死人為敵。”幕僚躬下了身子,說道。
“哈哈哈,說得好,那就,靜觀其變。”他大笑了兩聲,讚許地看了下首躬身的幕僚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