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裏仍是一片昏暗,但內洞的月老像前,確是一片混亂,一根長明蠟燭已經被折斷,滾落在地上,供桌也連同貢品,翻倒在地,看來這裏不久前應該發生了一場打鬥。
韓述和岑晨示意菲嫋和岑羲站在原地別動,兩人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仔細查看著周圍,果然,在地上,發現了血跡。
從地上留下的腳印的清晰度來看,剛才至少有3個人到過此處。現在隻是無法判斷,童棒棒剛才是不是也在洞中,地上的血跡,有沒有她留下的。
韓述和岑晨麵色凝重起來,不過依據地上的出血量,應該受傷的人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在洞中仔細檢查了一番,韓述和岑晨叫上岑羲和菲嫋,四人退到洞外。
果然洞外不到20米之處,也發現了少量血跡。四人沿著血跡繼續往前尋去,岑羲不停地拿著手機,給童棒棒撥打著電話,隻是早上還是無人接聽,現在卻已經關了機。
岑羲開始著急起來,她揣測著童棒棒是不是在洞裏遇到了危險,抬頭和菲嫋一對視,明顯感覺到她和自己此時擔憂的一樣。
血跡越來越少,直到後來,就徹底中斷了。韓述帶著岑羲,岑晨拉著菲嫋,四個人以血跡最後消處為半徑,開始分散尋找。
岑羲喊著童棒棒的名字,跟在韓述身後,大約走了20分鍾,才在一個小山洞的洞口停住了腳步,岑羲衝著洞中喊了聲童棒棒,就隱約聽見裏麵有細碎的響動聲。
“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看看。”韓述示意岑羲呆在原地,準備自己隻身進去。岑羲卻沒有放開他的手,跟著他一起向洞中走去。
“童棒棒!”岑羲邊走邊小聲喊著。
“岑羲?!”洞深處傳來了童棒棒的聲音。
韓述和岑羲二人趕快朝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隻見童棒棒蜷縮在洞深處的一角落裏,懷裏還抱著個人。
見到岑羲,童棒棒激動萬分,剛才她隱約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她,但聽得並不十分真切,一時間也分不清是敵是友,不敢隨意應聲,直到聲音近了,她才確定是岑羲的聲音,趕緊放聲回應道。
韓述近身一看,頓時吃了一驚,童棒棒此時懷裏抱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兩個月前認識的那個太平村的少年——阿山!
少年聞聲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韓述和岑羲,不禁喊道:“韓大哥,小羲姐!”聲音有氣無力,說完又昏了過去。
隻見阿山手捂腹部,鮮紅的血已經染濕了衣衫。
韓述撥通了岑晨的電話,告知了他現在的方位,掛了電話,他上前扶起童棒棒,確認她應該隻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又和岑羲一起,檢查阿山的傷口。
隻見阿山除了下腹的刀傷,左手臂上也有劃傷,韓述看了一下,傷口都不算太深,但是這樣持續下去,一樣會有危險。韓述翻出包中隨身攜帶的繃帶,先幫阿山的兩處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得趕緊把阿山送到醫院去。
一會兒的功夫,岑晨和菲嫋也趕了過來,“我聯係了救護車,但為了節省時間,咱倆得把他先弄下山去。”岑晨說著,示意韓述把阿山扶到他的肩上。
“從這兒到太平村很近,讓救護車直接在太平村山腳下等著。”韓述撥通電話,再次報了方位,又聯係了太平村的派出所,讓其在山腳下準備接應。
四人急速下了山,救護車已經在山腳下等候了,韓述帶著岑羲,跟著阿山上了救護車。岑晨則留下來跟派出所的同誌說明情況,走了相關的程序,然後又回到客棧,開上車,帶著童棒棒和菲嫋,向縣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