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羲回了她一個“您真棒,我猜不出來,您請繼續”的表情。
“後來到了放假最後一天,我居然見到了阿山!”童棒棒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又去佛遠縣了?”聽到這裏,岑羲一臉驚呆。
“那倒沒有,我是去醫院給我小姨送飯的時候看見他的,他已經轉到咱們市中心醫院了。”
說到這裏,童棒棒壓低了聲音,還若有其事的環顧了下四周,臉色開始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他怎麼來了?”岑羲疑惑。
“是呀,我回家也問了我爸同樣的問題。”
“然後呢?”這個童棒棒,說廢話的時候永遠那麼一氣嗬成,一到正經事兒上,就開始自然分段,簡直快把岑羲給急死了。
“你個小屁孩兒沒事兒瞎打聽什麼,趕緊收收心滾回學校上課去!”童棒棒突然提高嗓門,嚇了岑羲一跳。
岑羲被她莫名其妙的突然來這麼一句,一時正反應不過來,隻見童棒棒把臉一下子貼了過來,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我爸爸,就是這麼回答我的。”
此刻,好脾氣的岑羲就想上手給她來一巴掌。
“這事兒也太奇怪,於是這幾天我就在暗中開始了調查。”
岑羲幹脆不再吱聲,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自行表演。
“可是,等我在去醫院時,阿山已經不在了,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上周我快把咱們市轉遍了,也沒找到他的蹤影,本來想著破個大案讓你們瞧瞧,誰成想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童棒棒一臉挫敗,歎了口氣,“我找人開了一周的病假條,再不來上課,估計我家老頭子就察覺了,岑羲咱可說好,你吃了我的早餐就算是跟我一夥兒的了,到時候萬一我爸要是找我算賬你可得幫我打掩護。”
說完,童棒棒開始在岑羲麵前裝起了可憐,岑羲心想,得,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當然早餐也斷然不會是免費的。隻是阿山為什麼會來濱陽,又為什麼匆匆出現又不見了蹤影,岑羲心裏也開始疑惑,當然,更多是在為阿山擔心。
記得第一次去月亮山碰到阿山時,岑羲給阿山留下過自己的聯係方式,如果阿山真的來了濱陽,會不會主動跟她聯係呢?
岑羲抬眼一看表,完蛋!光聽童棒棒東拉西扯,現在已經快9點半了,眼看上午的第一堂課就要開始,而眼前的早飯岑羲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兩人匆忙嘴裏一人叼了一個包子,抓起書包就向教學樓跑去……
果然不出所料,當導員見到拿著寫著“急性闌尾炎建議休息一周”的假條,又目睹了剛才百米衝刺到教室的童棒棒時,臉上盡顯狐疑之色。而岑羲,自然隻能以好學生乖孩子的身份,為逃了一周學的童棒棒做了偽證打了包票。
想想隻為了一頓沒吃到嘴的早飯,和一隻涼透了的包子,岑羲深感自己這回做的犧牲實在是有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