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淳穀風,和含秋丹對戰的還有清虛穀的蘭儀和悟玄門的紫琦,可以說比較厲害的人物全都被他給撞上了。這倒不是七星殿長老不愛惜自家弟子,而是若能以含秋丹盡可能地消耗掉其他高手的靈力,甚至讓他們掛點彩,那對淳穀風可就是大大的有利了。至於刻意安排含秋丹和淳穀風打一場,就完全是想著給後者送積分的。
顯然,這位七星殿齊長老根本沒有發現,含秋丹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對自家師兄做了手腳,而淳穀風也對此全無察覺。
不過奇怪的是,當麵對蘭儀和紫琦的時候,含秋丹卻根本沒有用出那詭異的一招,像是隻專門和玉淩、淳穀風兩人過不去一般。
他到底是想玩什麼花樣?
千頭萬緒,玉淩卻無從揣測,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當然,這種被動消極的做法一向不為他所喜,最好還是打草驚蛇一下,看看含秋丹會有什麼反應。
歸雲就站在一邊,將浩瀚靈力絲絲縷縷地滲入玉淩血脈中,把那些拚命想要侵蝕滲透的陰寒氣息統統逼到了一處,隨後玉淩劃破指尖,略帶幽暗色澤的鮮血就沁了出來,一滴滴蜿蜒而下,直至顏色恢複了原本的殷紅。
“真是奇怪,有能力施展出這等手段的起碼也得是化尊修者,怎麼會參加你們這種交流賽?”歸雲免不了疑惑一句。
“我怎麼知道。”玉淩聞言不禁略感意外,怪不得他總覺得含秋丹的氣息忽強忽弱,顯得十分奇怪,原來是依靠某種秘法壓製了修為,不然的話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很容易暴露的。
說話間,玉淩已經抬起頭來,有意無意地望向了含秋丹下場的方向,隻見他的步伐陡然一僵,猛地轉身看向了玉淩所在的位置。
玉淩不閃不避,和他對視了短短一秒,含秋丹便臉色陰晴不定地低下了頭,匆匆地離開了玉淩的視野範圍。
“你猜他幹嘛去了?”歸雲摩拳擦掌地道,隻感覺仿佛又有架可打了。
“既然計劃有變,當然是去向背後指使者彙報去了唄,還能幹嘛。”
“別說得這麼肯定,萬一人家是單獨作案呢?”
“理由?”
歸雲不禁有些喪氣,知道說不過玉淩。畢竟一個區區七星殿的內門弟子,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單獨作案?而且他動機何在,能從中得到什麼利益?
“恐怕他已經不簡簡單單是七星殿內門弟子了,說不準可能被人掉包了。”玉淩想了想又補道。
“管他的,誰敢打你主意,我直接哢嚓兩下砍掉就完事,想那麼多我還嫌頭疼。”歸雲絕對是懶得動腦子的人,對她而言,這世上沒有一拳頭不能解決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兩下。
“……長時間不動腦子會變笨的。”
“嘖,就算像你這麼聰明又有個毛用,我現在還不是能秒秒鍾解決掉你?”
對這種蠻不講理的話,玉淩隻能無言以對。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歸雲這麼秀氣可愛的一丫頭,怎麼腦子裏全是肌肉呢?多可惜啊。
等他將精氣神重新恢複到巔峰狀態,其他八人也差不多各自輪完了三場,很快七星殿長老便再次不客氣地點了他的名:“下一場,書院玉淩對清虛穀雲千重。”
看到玉淩輕鬆隨意地登上了場,齊長老險些將眼珠子瞪出來,這才多久?!自己緊趕慢趕之下壓縮了那麼多時間,好不容易將這小子再次支使上來,結果沒兩個時辰的工夫他居然就完全恢複了?你之前打了三場都不累的嗎!
反觀之,雲千重雖然還是那副天然呆的表情,但前不久連戰了三場,她又不擅於耐力和恢複,此刻靈力氣息都尚不平穩,顯然離之前的巔峰狀態差了不少。畢竟她在玄尊境內雖然稱得上是毫無疑問的最強一類強者,但其他幾人也不是廢品啊,就算她沒受什麼傷勢也免不了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