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院其他人呢?你有沒有瞧見?”
柳澹歎氣道:“六師兄從始至終我都沒見著過,不過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吧。至於書院的其他弟子,這裏倒是有好多,大家都成了難兄難弟。當然,倒黴的也不止是我書院,悟玄門、清虛穀、七星殿還有其他一些華域宗門都有人被抓來這裏,甚至還有一些人看上去不太像是華域的修者……”
玉淩點點頭,忽然說道:“柳師兄,恕我沒法救你離開,現在的局勢十分混亂,待在外麵說不準比待在這裏還要更危險。你再委屈一段時間,我會盡量想辦法讓大家都平安走出暗淵。”
柳澹怔了怔,迎著玉淩認真而堅決的眼神,他不由自主便浮起安然和信賴的感覺,憔悴的臉上便多出了一絲笑容:“好,我等著便是。”
“還有,別的事可以順從,但那些提升實力的天材地寶盡量不要用。”玉淩想了想,又附加了一句。
“嗯?”柳澹一臉迷茫,顯然不明白他明明是被抓來的,怎麼還會有天材地寶給他用?
玉淩也不好過多解釋,隻是隨手招來一個淵兵,給他看過令牌後,便吩咐道:“好好照看他,別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
雖然有令牌在手,他現在的權限貌似很大,但一切命令顯然都不能違反古雍設下的前提,所以玉淩也不好插手改變太多。
那淵兵老老實實答應了,便像供著大神一樣小心翼翼帶著柳澹去了一處山洞,看模樣他倒是比柳澹還要緊張。
接下來玉淩就和念羽白隨便逛逛,兩人更多是觀察而非幹預,雖然古雍說得很大方,但他們要是真敢打亂他的計劃,那肯定沒有好結果。
經過一處山洞時,兩人看到一個淵兵罵罵咧咧走了出來,頭盔都是歪的,看上去有些灰頭土臉。
“看什麼看!”那淵兵扶正了頭盔,對玉淩兩人的注視很是不爽。
“裏麵關著的是誰?”玉淩隨口問道。
“關你屁事啊……”淵兵橫眉瞪眼,話剛說了一半,見著玉淩亮出的令牌後,他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渾身冷汗直流的同時,也慌忙跪了下來:“大人恕罪……”
“我剛剛問你的事呢?”
“啊,回稟大人,裏麵是兩個通玄修者,都是不好管教的刺頭,看他們是一個宗門的,幹脆擱一起整治,”這淵兵說到這裏,不免憤憤道:“這兩個少年骨頭倒也硬,現在都不肯屈服,我給他們送**的天材地寶他們都不要,真弄不懂他們在想什麼,拾掇了這麼多天還死性不改,大人您可一定要管管。”
玉淩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略有些變形的頭盔上。
淵兵尷尬地埋下頭道:“屬下無能,今天不小心被那個修武者體係的少年偷襲了,雖然沒被傷到,但那小子拳頭可真硬,我這頭盔看樣子得換了……”
“你起來吧,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麵守著。”玉淩撇下一句就與念羽白一起走進了山洞。
山洞裏黑漆漆一片,全是流動的暗淵之氣,但這對玉淩來說已經不成阻礙了,所以他一眼就看到山洞深處靠坐著岩壁的兩個少年,他們身上的關節都被鎖鏈貫穿,血液早已幹涸凝固,披頭散發神容憔悴,已經是受盡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