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打在了溫清的臉上。
大夫人是長輩,溫清自然不能還手,也不能和之前一樣去抓大夫人的手腕。
她畢竟是女子,所以溫清隻是上前一步擋在了溫遙麵前。
溫遙耳邊清晰的聽到了這一點聲響。
她心神一驚,下意識的瞪大雙眼看著溫清的背影,目光之中多了一點不敢置信之色。
溫清站在她麵前這一幕,給她的感覺很熟悉,當年她組織裏的一個師兄也曾如此護過她。
雇傭兵的訓練十分艱苦,也很危險,她因為不服命令擅自行動多次,當時還統領著他們這些人的頭領對她加重責罰,而那些責罰,每次也都是她的那位師兄接下的。
溫遙目光之中的冷厲越來越重,她能允許別人傷害她,但是決不允許別人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捏緊指尖,將從頭上發釵上扣下來的一顆珠子拿在手裏。
就在大夫人氣的還要伸出手繼續打下去的瞬間,她一彈手指,大夫人隻感覺腿上一麻,她因為打人的時候用了太大力氣,身體片刻間失去平衡。
溫清下意識的躲開,大夫人直接摔在地上,正巧她麵前還有一張桌子,眨眼間就已經頭破血流。
後方的丫鬟嬤嬤驚了,立刻上前將大夫人扶起來,大夫人捂著頭,一看到自己滿手的血,直接翻了翻白眼暈了過去。
這一下,這後院更亂了。
溫清微微蹙眉,這件事畢竟因他而起,他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交給了旁邊的嬤嬤:“將這個給大夫人敷上。”
那嬤嬤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眉眼之中有些嫌棄之色。
不過她倒是沒說別的,還是有些不耐煩的將藥收了起來。
溫清收回手,略微歎了口氣。
一回頭,卻發現原本還站在房間裏的溫遙已經不見了。
他眯起雙眼,目光之中多了一抹擔心之色,連忙邁步出去尋找溫遙的蹤跡。
而此時,溫遙已經來到了前院,此地院門外麵駐守著好幾個裝備精良的侍衛,腰間掛著佩刀,瞧著十分威武嚴肅。
溫遙眯起雙眼,目光之中多了一點淩厲之色,她這次回來,也是想要在這府中找到蛛絲馬跡,還有別人害死原主的證據。
這相府偌大,尋找原主當初居住的屋子還真是麻煩的很,她記憶又不是很清晰,隻能通過下人來搜尋。
目光略過客堂門外,就見到兩個丫鬟從裏麵端著茶杯走了出來,低著頭嘀嘀咕咕的。
“這東王殿下果真英俊不凡,我都不敢抬起頭去看他。”
“你還敢抬頭,我連靠近他的時候都感覺心驚膽戰,聽聞是咱們少爺犯了錯,東王這次是來府中興師問罪的。”
“大公子自從成了禦前統領,不一直都做的不錯嗎,東王為何要找他的麻煩?”
“說的也是,而且看相爺的臉色也十分不好,想必是東王發難了……”
那兩人就在溫遙麵前的花壇路過,所以他們的話,溫遙聽的一清二楚。
看來相府和東王本來就不對付,這次墨東流來此也隻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