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泰民和瑉豪的婚禮上,眾人開心地看著新人喜結連理。眾人鬧哄哄地鼓搗著新郎新娘說些感受。可是,新娘哭了,兩個新娘都哭了。
沁雅帶著哭腔說:“陳靜文,你看到我寄給你的請帖了嗎?你還記得你說過要在我的婚禮上接我的捧花的嗎?記得的話就出現吧,我想你了。”
付欣隻是淡淡的流淚,過了一會兒才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丫頭,你說過要當我的伴娘的,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泰民和瑉豪隻是靜靜地摟著身邊的人。他們也十分想念靜文的,很想很想,隻是不知道怎麼用言語去表達。
溫流慢慢起身往洗手間走去,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他比任何人都想她時那抹感傷的身影。可是,他這一走,便錯過了姍姍來遲的她。
一個著淺綠色及踝雪紡長裙的女子出現在了婚禮現場。
“你們的婚禮我怎麼能缺席呢。”她的到來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沁雅、付欣手中的膨化齊齊掉落在地上,花瓣落在雪白的婚紗上。
“靜文!”兩位新娘不顧形象擼起裙子朝靜文飛奔而去,伴娘肖冷和莎麗緊隨其後,許久不見的無人團抱在一起,集體無視了其他人。兩位新娘和兩位新郎(Key、鍾鉉)無奈地笑了笑。
靜文和她們寒暄了幾句,捧花都沒來得及接就又走了,說是去見一個導演洽談電影劇本版權事宜。
靜文前腳剛走,溫流後腳就回到了會場。鍾鉉和Key跑過去告訴溫流靜文剛才來過的事情。溫流聽完之後拔腿就跑離開了會場,去尋找離開不久的她的身影。
苦尋無果。
尹皓辰細細打量著端坐在他對麵的靜文。一件淺綠色雪紡長裙長至腳踝,及腰長發隨意散在兩邊,瘦削的身軀好像輕輕一握就會碎的樣子。巴掌大小臉,不施粉黛,更是動人。
“陳靜文xi,這是我的名片。”
靜文頷首接過尹皓辰遞過來的名片。
“我對您的這部劇本十分感興趣,想把這版權買下來,您看可以麼?”
靜文唇角上揚,眼中掠過一絲笑意。這劇本隻是自己閑暇之餘所寫,沒想到會有導演看上。
“價錢好商量,”尹皓辰看靜文上揚的嘴角便知道有戲,於是追加了一句價錢方麵的話。
“價錢我不在意,有人喜歡我的作品,這是再好不過的了。”自從她回國以後寫的作品都具有非常濃重的悲劇色彩,基本上結局都是悲劇。有很多她的讀者、書粉表示為何都寫悲傷的故事,其實她也不知道,待作品完成時才發現,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那您就是答應了?”
“恩。”
尹皓辰喜出望外。尹皓辰看著靜文的臉龐,突然覺得她給自己一個種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三年前飛機上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哭泣的畫麵湧進他的腦海裏。待他明白那女孩就是靜文時,靜文已離開了咖啡廳。桌上的咖啡紋絲未動,她還是不喜歡喝哭的飲料。
尹皓辰看了看咖啡廳外漸漸遠去的背影,竟感到了一絲悲傷、落寞。他萌發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他不用去找女主角了,能偶寫出這樣劇本的人對角色的心理才是最了解的,或許他是最適合這個角色的。是的,既是編劇又是演員。
“珍基啊,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尹皓辰上網搜索著陳靜文的其他作品,發現近幾年來的作品都是以悲劇收尾,內容也富有十分濃重的悲劇色彩,不如以前文字來得青春幽默。
溫流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裏便接到尹皓辰的來電:“恩,我接了,等我休假完就讓經紀人排檔期。”
“我跟你說吼,我想找這作者當女主角。”
溫流愣了一下,“找作者當女主角?”這種大膽新穎的想法估計隻有尹皓辰才想得出來,讓編劇當女主。
“恩啊,我總覺得她身上有故事,應該能把這個角色詮釋的很好。”男人的直覺。
溫流相信尹皓辰的眼光。
“珍基啊,趁你現在還放假我們去見她一麵吧。”
“好。”
據尹皓辰所知,陳靜文好像明天就要回中國了,要趕在她回國前與她見上一麵商談其他事情。
尹皓辰隔天一大早便用奪命連環Call把溫流從睡夢中叫醒,並將其硬拽到靜文下榻的酒店。
“皓辰啊,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錢沒還啊,讓你這輩子這麼折磨我。”溫流睡眼惺忪,睡意朦朧地靠在尹皓辰身上,任由他拽著自己走。
“靜文xi十點半的飛機,現在都九點了,再晚人家都要回中國了。”
聽到靜文這兩個字,溫流霎那間清醒了過來,“靜文?”是她嗎?
“恩啊,她叫陳靜文。”
溫流頓時不知所措。她三年來不是不想她,反而非常想她,而如今要見到她了,卻不知道該用什麼麵貌去見她。他幻想過無數次與她見麵的場景,隻是從未想過他們會以電影男主和編劇來見麵,。待他脫離溫流狀態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尹皓辰連拖帶拽地來到陳靜文酒店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