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樣子，變了。”
葉天歌沉聲道，“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完全是一副另外的陌生的麵孔了。”
“嗯？”
葉軒愣了愣。
另外一邊，洛傾城取出一麵小圓銅鏡遞給葉軒，葉軒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了。
“這...我的樣子...”
回來了！
他的麵容，回來了。
葉軒沒想到，這一次蛻變，竟然讓自己這一世的麵容和上一世變得一模一樣了。
此刻的他，變成了前世那個葉擎天了。
“神魂覺醒的原因嗎？”
他心中歎息了一聲。
有驚喜，也有點忐忑。
麵容的變化，難以解釋。
從三叔葉天歌那複雜的神情就能看出來，也許，葉天歌已經猜到什麼了。
葉軒歎息了一聲。
葉天歌神色複雜，輕聲道，“變了。”
不知道他說的變了，是什麼意思。
葉軒淡淡一笑，“三叔，無論麵容如何變化，我還是我，還是葉軒，是你的侄兒。”
“是嗎？”
葉天歌愣了愣。
旋即笑了笑道，“如此，就好。”
仿佛，心裏有什麼東西放下一樣。
似乎，整個人都得到釋然了。
燕無雙若有所思，輕聲道，“這些白光，應該是每個人體內的生命本源吧？”
“差不多。”
葉軒說道，“這本就是很不凡的東西，由於我吸收的太多了，故而引發一些蛻變，但，總體來說並沒有壞處。”
“也就是說，你們，等同於吞噬了這些人？”燕無情突然開口。
她的臉上帶著複雜之色，就這麼看著葉軒，和燕無雙、葉天歌三人，低聲呢喃著道，“這，不就是等同於吃人嗎？”
“不一樣的。”
葉軒非常難得的認真解釋道，“他們已經死了，已經變成骷髏，再也不可能重生了，雖然生命本源是他們的，但，已經在化為骷髏的時候就被煉化了，否則，我們是無法得到這些的。”
“就好比一個人呼出一口氣一樣，你若是有手段能將之保留起來，那麼，這一口氣自然可以保留，若是沒有辦法將之保留，這口氣自然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將之保留著。”
“還不是一樣嗎？”
燕無情冷哼了一聲，旋即，沉默不語。
“北燕國，徹底沒了。”
燕無雙轉變話題，看向這空蕩蕩的平原，一些帳篷依舊還在，但，已經殘破，再無絲毫活著的人影。
忽然...
“哇...”
一聲嬰兒啼哭的聲音響起。
眾人愣了愣。
燕無情一閃而逝，再度回來時，懷中已經抱著一個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嬰兒。
此刻，這個嬰兒瘦骨嶙峋，嘴巴喊著一根人的手指頭，這根手指頭已經被他啃得隻剩下骨頭了。
但，他還在吮吸著。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麵色變了。
“這，應該是他母親的手，在臨死之前，怕孩子會餓死，就這麼，將自己的手指頭砍下來，塞給兒子。”
葉天歌看了一眼手指骨整整齊齊的傷口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眾人也同樣沉默了。
北燕的覆滅，應該就在這幾天的時間。
如果是一個成年人，這幾天之內，自然不會餓死，但是，對於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而言，本就繼續營養，若是沒有任何吃的，早就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