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著清風這樣說,雲析之看著愈來愈近了的茅草小院,目中卻是閃過了稍縱即逝的一絲遺憾,說道:“奈何師傅不為五鬥米折腰,始終堅持不與官場之人為伍……如若師傅能夠走進朝堂,那豈不是有更多的百姓可以受益嗎?”
清風此時卻是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對著雲析之說道:“王爺,你難道忘記了胡先生經常說的那句話了?無……無……無什麼來著?”這麼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下了馬,清風都沒能想起來那一句在他看來格外拗口的句子,此時也是對著雲析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王爺,我也不知道無什麼了。”
麵對這樣的清風,雲析之真不知道是訓斥好還是對著他笑好,此時也隻能是無奈的將他所沒有說出的話都補全了:“是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啊。哎,清風,師傅也閑來無事教了你那麼些東西了,怎麼你就是記不住呢?”
“嘿嘿,因為清風沒有小王爺聰明啊。”這麼一麵說著,清風也一麵跑到了一旁,對著迎麵走來的胡瑞卿行了一個大禮,恭敬道:“胡先生,我去給您劈一些柴。”便徑直退下了。
這倒是第一次看見清風這麼忙不迭的跑走,饒是胡瑞卿這麼喜怒不形於色的高人也不由得麵露疑惑起來,緩步走到了雲析之的麵前,問道:“清風今日是怎麼了,往日怎麼趕他去劈柴都不去的,怎的今天反而搶著去了?”
看著清風匆匆而去的背影,雲析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今日遇見了一個女子,可是讓清風走了一路的神。”
“哦?”這話倒是引起了胡瑞卿的注意:“是誰家的小姐,居然能讓清風如此青眼有加?必定是格外清新淡雅的吧?”
清新淡雅這四個字這時候可是讓雲析之的臉忍不住的黑了一黑,忙對著胡瑞卿說道:“根本不是師傅您想的這樣,這女子簡直是我見過的最為刁蠻與不講理的。”
胡瑞卿對自己的這位小王爺徒弟倒是十分了解的,此時也明白,這女子既然能讓雲析之說出這樣不客氣的話,卻又能讓清風格外傾心,自然不是什麼尋常人家的千金。
一旁的雲析之看著師傅靜靜思索的模樣,知道師傅定然是對這個姑娘也起了興趣,便稍稍彎了腰拱手對胡瑞卿說道:“師傅,別在這裏站著了,進屋去吧。”
畢竟年紀也大了,胡瑞卿對雲析之的提議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不經意間又提到:“韻兒近日裏翻看以前的茶經,倒是研究出來了一種很新奇的茶,你正好可以嚐一嚐。”
聽著師傅提到他唯一的師妹之時,雲析之的臉色稍稍的變了變,但是隨即便又恢複了平日裏那種雲淡風輕的模樣,恭恭敬敬的退到了黃瑞卿的身後,回道:“嗯,謝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