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徒弟,黃瑞卿顯然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隻得點了點頭,開始轉移話題道:“韻兒你也一起坐下吧,你師兄說今日遇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但宋韻兒對雲析之的說的話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當即也是立馬回道:“師兄看人的本事著實不是很好,他嘴裏說的有意思在我看來不一定有趣呢。”隨即便抬手,依次為三人都斟好了茶水,徑自先緩緩品了起來。

雲析之早就已經習慣了宋韻兒言語裏對他的含槍帶棒,當即也不理會宋韻兒了,隻是看著黃瑞卿說道:“那姑娘刁蠻的程度比起韻兒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今日去茶坊本來想清清靜靜的喝一杯茶,全被她給攪了。”

這麼說著,雲析之歎了口氣,看向麵前的茶杯,又開了口:“韻兒雖然對我嘴毒了一些,但實在是沒有什麼害人的心思,但是那位赫連家的大小姐,卻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的。”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水平,不僅把宋韻兒的小脾氣給誇得服服帖帖了起來,而且著實表達出了自己對赫連靈曦可以被稱之為是厭惡的態度來。

聽見自己徒弟居然能用這麼一番話來形容一個貴門小姐,黃瑞卿也自動將話給接了下去:“你說說,析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雲析之一邊細細的回憶著,一邊緩緩道來:“其實今日之前我就已經見過這個女子了,那時候我在承馬寺,應了那方丈弘一之托,幫忙解玲瓏棋局,正苦想之時,那女子上前徑直就點明了棋局的要害,一招便讓我這邊的情勢變得明朗了起來。”

還未待雲析之的話說完,宋韻兒卻搶先一步開了口,驚道:“那可是玲瓏棋局啊?那女子竟然一著就解了棋?沒想到皇城裏居然還有如此精通棋藝的千金?”

聽了宋韻兒這一番話,黃瑞卿也沉吟著點了點頭,說道:“這女子的棋藝不是靠一朝一夕就能積累的起來的,也有天分使然。”這麼說著,他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妥,轉頭對著雲析之問道:“按理說,這樣的女子胸中自然是有一番天地的,怎會有你說的這麼不堪?”

師傅與師妹的這一番夾擊,著實讓雲析之哭笑不得起來,隻得攤開了手說道:“師傅,師妹,你們還沒有聽完我說的話就急急的因為這玲瓏棋局給這女子下了結論,未免也太早了一些吧?”

緩緩品了一口麵前的茶後,雲析之又繼續開了口:“破玲瓏棋局這事的確是讓我對她也多了幾分好感,但後來她不僅猜出了我的身份,還急急的想要向我介紹她自己,和那些知道我身份之後貼上來的貴女們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你就對她格外的厭惡起來了?”宋韻兒聽完後雲析之的話之後,徑直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