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曦,我與你表姐如此待你,你卻也不知自尊自重,就這樣貿然帶外男到府裏,讓人知道了像什麼話。更何況,還是冒稱是你母親娘家人的騙子,你還不趕緊請這位公子出去?不然,二嬸可就讓家丁來動手了。”

敏安然看著一直低頭喝茶,默默不語的晉雪澈,腦中滿是疑惑。當年赫連靈曦的母親明明是和家裏人沒有聯係的,可這時為何又冒出了一個娘家人來。

生怕當年事跡敗露的她沒有顧得上這人究竟是真是假,隻想一門心思的把人趕出伯府。

“二嬸,我尊你一聲二嬸,是因為二叔隻有你一個妾室一個女兒,若是我不提,你該不會忘了自己,隻是一個妾室吧。說來,二叔雖然是嫡子,可表姐可不是。二叔竟這麼驕縱一個庶出的女兒?就算二叔說了要將你抬為平妻,可現在,也沒把你的名字寫進族譜不是?”

赫連靈曦一語驚破剛剛還在明麵上和睦的氣氛,讓赫連詠鶯和敏安然兩人呆在了原地。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隻知道奉承她們不敢有所違逆的赫連靈曦麼?

“靈曦,我畢竟是你的長輩!”敏安然氣急,一手尖利的指甲下一刻便指向了赫連靈曦。

未能被扶為平妻一事,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傷痛。

當年那個賤人隻不過是個嫁進伯府一年就短命了的災星,哪裏比得上她敏安然了。可是這麼多年,她還是沒能成為正妻,也導致女兒赫連詠鶯在外總是低人一等。明明都是伯府的小姐,為什麼她的女兒和赫連靈曦,就是比不了?

“長輩?”赫連靈曦笑了笑,起身走向了敏安然,“二嬸,我仍尊你一聲二嬸,今次這番話不為別的,隻是提醒您,伯府,還輪不到一個妾室來做主。”

“來人,把孟管家請來。”赫連靈曦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看向門外。

“老奴在!”孟管家或許是聽聞了什麼消息,早早的便和其他雜役護院一樣,候在了門外。

“孟管家,你看清楚這位公子的模樣,這位,是我的堂兄晉雪澈,是我母親的娘家人,不是什麼外人。從今天開始,堂兄便和自家人無二,進出伯府不必通報,若是有人攔著,盡管來找我赫連靈曦。”赫連靈曦冷冷的看向敏安然,見敏安然氣結,竟半天說不出話來,便笑著轉過身去看向了晉雪澈。

“堂兄,我帶你去拜見祖父,家事頗為雜亂,招待亦是不周,讓堂兄見笑了。”

“無妨。”

晉雪澈笑著站起身來,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敏安然兩人,隻和赫連靈曦一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和赫連靈曦走出了正堂。

敏安然終於想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氣的一巴掌打向了身邊的赫連詠鶯。

“廢物!我生養你有什麼用,你就這樣看著你娘被人欺侮?”

赫連詠鶯捂著臉,呆呆的看向敏安然,似是不信從小就沒有和自己說過什麼重話的母親會給自己一個耳光。片刻,赫連詠鶯才反應過來。

“你自己是個妾室,還不讓別人說了?有本事你去打赫連靈曦啊!”

說完,赫連詠鶯便捂著臉跑了出去,絲毫不顧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

一旁的孟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