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爺,音書受了傷,需要休息,讓奴婢陪您可好?”
大眼睛繼續忽閃著,瞧著眼前的長弦,似乎在確認她的“無害”。不一會兒之後,他便雙臂一張抱住了長弦的腰,宛如狗皮膏藥一樣又纏上了長弦。
“那表少爺你可不許哭了,奴婢一會兒帶你去外邊走走可好?”
“嗯!”錦聿狠狠的點了點頭。
赫連靈曦對錦聿雖說一貫溫柔可親,但是,長姊如母的道理赫連靈曦自幼便知道,更是從小就貫徹著這一道理。所以每每錦聿哭了她都是要看情況,再去決定是教訓錦聿還是好言相勸。而錦聿呢?這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祖宗就沒有能忍住不哭的時候。
平日裏被赫連靈曦教訓慣了,從來都是越罵越哭越哭越凶,沒有一時半會根本停不下來,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如同嚼了炫邁一般。可這會兒呢?
錦聿知道自己沒有闖禍,隻是心疼音書為他受這些傷,覺得姐姐也不能教訓自己,這眼淚珠子從剛才起就沒有停過。音書背上那一片水泡他剛剛看的清清楚楚。
可現在,看到眼前這個沒什麼情緒的小姐姐和自己講道理,錦聿剩下的眼淚在眼眶裏轉了半天,竟硬生生的忍了回去,看的赫連靈曦一臉驚奇。
“靈曦,你且去休息吧,下午讓長弦照看著錦聿就是了。”晉雪澈見此情形,也是覺得有趣,便開口讓赫連靈曦回去休息。
“那就有勞你了。”赫連靈曦點點頭,對著長弦笑了笑。
一出門,卻看到不遠處的回廊上,之前那個打人的青年在徘徊著。
“公子怎麼,”赫連靈曦有些疑惑。
“啊,小姐可還好麼?”那青年有些靦腆地笑著,到還是剛才的做派。
“我無事的。”你倒是還敢上來,若是讓錦聿看到了你,不得咬你幾口才心甘呢。
赫連靈曦暗自腹誹著,倒是沒有說出聲來。
“在下冷厲,其實是要到京城行商去的,不知小姐高姓大名?”那青年說著,抬起手來微微向赫連靈曦鞠了一躬。
“小女子晉雪曦,”赫連靈曦心念一動,使了個假名。
看這青年衣著打扮本就不像是江湖人士,反倒像個富家的公子哥,看來果真如此。
赫連靈曦倒不是有意騙他,隻是出門在外,若是等著公子哥去了京城又得知了她赫連靈曦的名頭,不知會不會有什麼算計。都說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到底處處小心著些才好。
“公子可還有什麼事麼?”
“沒,沒了。小姐請自便。”冷厲結巴了一下,見眼前少女說了聲“告辭”,便進了一間客房。
心中不由得長歎一聲,後悔方才出手怎麼會那麼重,硬生生的把好事辦成了錯事。
當真是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