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可別吵了,小老兒耳朵不好使,這一吵吵成真聾子,可就講不了書了。”那說書先生隻不慌不忙的念叨了幾句,台下便安靜下來,看的赫連靈曦一陣驚奇。
“咋們今天啊,不講鳳九娘,更不講漠北三傑。”那說書先生一擊醒木,嗬的人嚇了一跳,“各位看官,各位路過的,打尖的,或是專來聽小老兒說書的,上次小老兒講這雲靖王還是三年前雲靖王剛剛得勝還朝之時,今兒個,小老兒便重操舊題,說說這雲靖王。”
又是一聲驚堂木,台下眾人才一聽這說書先生起了個題,便興奮的叫起好來。
“適逢外敵犯我時,雲王靖國上邊疆。說起這雲靖王,乃是先皇幼子,乃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兄弟,自幼聰穎伶俐,又習得一身武藝,更是被當今聖上所親睞,自幼便深得聖心。五年前,外敵入侵,雲靖王為報答兄長之恩情,臨危受命,替兄出征,奔赴戰場。”
“原本雲靖王隻是紙上談兵,何時真的上過戰場,初至邊疆,大元帥於修隻道雲靖王外強中幹,便從不讓雲靖王帶兵廝殺,唯恐雲靖王出了什麼事,但若是兵將充裕,小老兒又怎會說雲靖王是臨危受命呢?”
“匈奴連同大月氏等數國,聯軍一百萬,虎視眈眈,而咋們大齊一向歌舞升平,哪裏能料到如此情形。是則大齊軍隊,不過是外敵的三分之二,敵強我弱,當真岌岌可危。可是,如此僵局,卻都在流月關被雲靖王給打破了。”
“話說那日,匈奴已圍關七日,米糧將盡,於大帥臨危之時隻道要保全雲靖王,便決定與城外匈奴一決高下,當真是要以死報國,可雲靖王卻誓與全軍共存亡。流月關不過有區區十萬人,可關外匈奴卻是以三倍計,援軍遲遲為至,就連於大帥也別無他法,但這是,雲靖王卻挺身而出。”
一出空城計,三十萬匈奴大軍全部火葬流月關,從此流月關無人敢犯,雲靖王功成名就,一鼓作氣,盡顯將帥之才,帶領大軍和匈奴聯軍大戰平崖穀,使得匈奴元氣大傷,大月氏等過聯名認輸,奉大齊為父國,年年來朝,不曾有誤。
赫連靈曦笑了笑,暗自道出了後麵的劇情。
這些故事,她九歲十歲那年就聽了一遍又一遍,倒是不必聽說書先生講了。
想到那個性格古怪的小王爺,赫連靈曦一陣搖頭。不過是個任性又自以為是的小鬼,哪裏有說書先生嘴裏那般的英明神武。
“再說這雲靖王,自那日班師回朝以後,便深藏功名,成日遊山玩水,與四方名士相交,不再領兵,當真可惜。不過,雲靖王此人卻還有一點是諸位看官不知道的,那就是雲靖王本人,不好女色,一度被疑作是有龍陽之癖。”
“撲哧”一聲,赫連靈曦嗆了一口茶水,險些沒把杯子打翻,
若是前麵的故事還隻是添油加醋的話,此時這些話可就是亂說了。赫連靈曦身在京城,卻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傳言,這說書先生當真是什麼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