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靈曦想起了這幾日看到的晉雪悠那喜怒無常的性子,不由得笑了出來,便點點頭,道:“那就等到了山莊我再拿出來,讓舅舅做個定奪。”
“好。”
赫連靈曦遇到危險的事並沒有讓錦聿知道,或者說,音書放出去的信號就隻是為了告訴晉雪澈一聲,並沒有救援的含義。
所以,錦聿還是不斷地在藥田和藥房來回的跑,晉雪悠還是不知道在哪裏,音書還是默默的藏在暗處,長弦也不知去了哪裏,倒是沒能讓赫連靈曦看到那傳說中的流風。
這廂,晉雪悠卻是黑著臉,看著麵前的侍衛。
“我說了,若是此次不成,就不用回來見我。”
“是。”
那侍衛應了一聲,便要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晉雪悠全身氣息更加壓抑,臉雖然黑得不能再黑,卻還是掛著一道豔麗的笑。
“羅刹穀。”那侍衛淡淡回道。
“誰讓你去那兒了!”晉雪悠氣急,掀翻了麵前石桌,連帶著掀翻了一桌的點心瓜果。
“少主。”那侍衛眼神冷冽,語氣依舊淡然。
“好,去,現在就去!不用你去羅刹穀,你現在就去,接了音書保護靈曦,別讓我再看著你。”晉雪悠笑著拍了拍手,琴思翩然而至,從寒水身後冒了出來。
“見過少主。”琴思屈膝下來行了個禮,便走到了晉雪悠身側。
“都是自己人,你又裝什麼樣子?”晉雪悠斜睨了琴思一眼,又看向了寒水,“以後你都跟著靈曦,等到靈曦嫁出去了你再回來。”
“是。”寒水淡淡的回了一句,便離開了,氣的晉雪悠笑容都險些扭曲起來。
“你也別惱,寒水今次派去的那人已經不錯了,好歹讓你知道了石天賜和她夫人的關係有多差。”
“我何時惱了?不過是他那性子氣人罷了。”晉雪悠斜躺在矮蹋上,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又道,“你著人將這襄陽城裏的貓貓狗狗都清一清,免得走之前再冒出幾個來撓著靈曦。”
“誰叫你這次也這般張揚,誰都知道你這塊肥肉來了襄陽,貓貓狗狗又怎會放過?”琴思自覺的上前,揉捏著晉雪悠的肩膀,“石天賜那邊的探子我可是清出去好幾撥了,咋們何時動身回山莊?”
“再等等,先著人分批去錦州和益州,絕不能讓石天賜的人發現靈曦。今兒個那些人處理了麼?”
“表小姐說,放他們走。”琴思頓了頓,又道,“我明兒個易容成表小姐的模樣,再帶上殘雪,在城裏晃一圈也就足夠了。”
“我是說,杜樵那幾個兄弟。”晉雪悠皺了皺眉。
“那幾人自然是不能的了,”琴思垂下眸子,“我叫人盯著了,待表小姐或是那幾人離開襄陽再動手。”
晉雪悠點點頭,讚許道:“斬草要除根,琴思,你不再心軟了。”
“都是少主教的好。”
琴思手下力道不由得加重幾分,晉雪悠卻恍若未覺,隻看向了窗外那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的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