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求求您了。”前庭傳來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赫連靈曦不由得心生疑惑,她男人到底是害了什麼不得了的病要這般急著求醫。

晉雪澈低下頭見赫連靈曦正在神遊,心中已然明了,“要不,過去看看?”

“好。”

晉雪澈走在前頭掀起了簾子,待赫連靈曦經過後方才跟了進去,“何人在此喧嘩?”

聞聲,那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婦人頓時止住了哭聲,向晉雪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公子,公子,救救我家相公吧。”

“休要無禮。”大夫上前攔住了婦人,“你相公這病實在是沒得治,還不快抬出去,休要將別人也招惹上病災。”

說罷,大夫用袖子捂住了口鼻,一連嫌惡的瞪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那幾個抬男人進門的壯漢見大夫這般謹慎,不由得恐懼了起來,小聲嘀咕猜測著該不會是得了癆病吧。

想到這兒,那幾個壯漢打了個寒噤,嘴角差點撇到天上去,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好了。

晉雪澈倒是不怕,走上前去看了看那男人的病態,又伸出手來揣測他的脈搏,“是瘟疫。”

晉雪澈漫不經心說出的話語讓在場之人震驚不已,前來抓藥看病的人連忙跑了出去,生怕被染上惡疾,就連那些服侍的藥童也麵露嫌惡之色。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婦人愈加的悲切,嚎啕不止,“相公啊,你怎麼能害上這種糟踐人的病,你說你走了我可能怎麼活啊。”

“哭什麼哭,你家相公還沒死呢。”赫連靈曦走到晉雪澈身旁,俯下腰身學著他的模樣細細端詳著男人的臉。

其實看臉倒還看不出什麼端倪,唯有一些褐紅色的斑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反而是他的手臂,像生了癩一樣,生瘡流膿,還伴著腐爛的臭味。

“表哥,他可還有的治?”赫連靈曦問道。

“夫人,你相公可曾去過嶺南一帶?”晉雪澈仿佛沒聽見赫連靈曦的話一般轉過頭去問婦人。

婦人自知此時還有些轉機,連忙點頭,試圖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去過,半月前剛回來。”

“可曾帶回一些什麼東西?”

“有,有。帶回來了一些銀兩,說是在路邊的大坑裏撿到的,先前我還不是很信,但是也沒有多問什麼。”

“這貪心的人啊!”晉雪澈歎了一聲,“你們難道不知道三個月前嶺南爆發了瘟疫,一些衣物和銀兩都被官府掩埋了嗎?怎麼還敢去撿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聽說,那場瘟疫死了不少人,這男人救的活嗎?”

赫連靈曦麵露擔憂之色。

“不瞞你說,嶺南的瘟疫正是我師傅解決的,藥方我倒是知道,隻是……”晉雪澈突然一頓,不知道還該不該說下去。

“公子,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夫君,求求您了。”婦人轉過身來對著晉雪澈就是磕了幾個清脆的響頭,“我夫君他還年輕,他不能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