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看著小姐惱怒三丈的樣子,知道小姐的火爆脾氣。

隻消不得一會兒,小姐便會如被激怒的獅子一般,定要將這些人撕個粉碎。

她立時輕聲道:“小姐,雖然是陷害了,可是我不是沒讓他們陷害得著嗎。

咱們不要和他們計較,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跟小姐隻要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以後等您找了婆家嫁了人。

我便隨您過去。做您的陪嫁丫鬟,到時候定然也沒敢,這般的囂張對待我們了,您說是不是。”

赫連靈曦輕瞧了她一眼,微微的道:“你呀,就是喜歡說些寬慰我的話,這些道理我又怎不知。

隻是你若讓他一分,他日這些人必會欺你三分。

到時候你可有地方可退,你想過這些沒有,不要怕眼前的事情,不要擔這些,有我替你做主,定不會讓那些人欺負了你去。”

說完便不再做聲了,隻拿一雙眼細細的瞧著小桃手中的托盤。

終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上前去,輕輕的用指尖挑開了紅布的一角,微微的露出了一個類似於青銅的器具,上麵有著雕刻的雲紋花圖案。

赫連雲希不知道這是什麼器具,有些眼熟,可是卻一時又想不起,隻待自己將這紅布直接掀起,看它全貌。

卻不料身後有人尖利著嗓子,細細的道:“老爺剛才也說過,這東西萬萬不可讓人碰了去,怎的,你這青兒如此的大膽,竟任由小姐胡作非為的鬧了去。

再說將這瞧了去,我必要告知老爺,叫他懲罰於你,隻到你剛剛逃脫了,這下看還有誰人能救你。”

小桃瞧見來人之後,立時紅了臉,怯怯的低下頭去。

赫連靈曦看了一眼赫連詠鶯,笑著道:“我道是誰。有這把尖利的好嗓子。

原來是你,隻這嗓音與往日果然不同,人家都說聽其音,必知其性。真是不假。

你這嗓音也忒是有些尖利了些,知道你這脾性。

隻是如何瞧著你,剛才那一番話語,便可瞧得一二。

你說我掀了這紅布,可有人作證,你對我沒有好印象,自然也不會善待了我去。

你隻一言一語皆說是我的錯,怎知我偏偏沒有做到這些,你要誣賴了我去嗎。”

說罷隻拿一雙冷眼淡淡的瞧著她。

赫連詠鶯有些心驚,可是隨即又淡然。

隻冷笑了兩聲,又道:“你隻道在這裏胡攪蠻纏,說我沒有證據。

可知我就真的沒證據,你且讓小丫鬟說實話,你看是沒看。

她說你沒看,自然是說了謊話,她說了你看了自然是對我爹不存異心,自是不敢欺瞞我爹。”

說罷,隻轉回頭來,瞧著小桃道:“你可知這青鼎器具,乃是我爹極為看重的一件東西,他不讓別人瞧了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竟然如此的胡鬧,讓這赫連靈曦看了去,這罪過你可擔得起。

隻消的你這小命便沒了,你若說了實話,我會在我爹麵前美言幾句,替你開脫,便可饒了你這一命。

也許日後我見你可憐,將你留了去,在我身邊伺候著,比這赫連靈曦了強了不知多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