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立時慌了手腳,隻道大小姐剛才什麼都瞧見了,那番話語必然也被她聽了去,正不知該如何。
突然赫連靈曦又道:“你這丫鬟膽子也忒大了,隻當我剛才都是睜眼瞎一般嘛,你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都被我瞧見了,還在這裏嘴硬。
我道,你是一個有骨氣的,卻原來也是個一個軟骨頭,說過的話都不敢認了,倒是讓我偏偏的小瞧了你幾分。”
綠兒聽她如此說,立時梗直了脖子沉聲道:“大小姐,莫要說此話,我綠兒做過的事情自然也敢承認,隻是大小姐說我說了什麼話,大小姐不妨道來,若是我說過的,是奴婢的不是必然接受大小姐的懲罰。”
聽她如此說,赫連靈曦立時笑出了聲,隻略略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便又轉回頭去從她身邊慢悠悠的晃了一圈,隻晃的綠兒心裏發麻。
不知這大小姐打的是何等主意,隻這大小姐,以前的性子甚是軟弱,向來不是個有主見的主,未曾見她如此的疾聲厲色過。
今日這般倒是不好對付了,別的丫鬟隻是到議論著說這大小姐與以往有諸多的不同,自己還帶不信,一個軟骨頭出生的人哪裏硬氣的去,可今日瞧著這事,倒是此話沒假。
可這綠兒,仗著自己的主子是翠屏橋,不知不覺倒也硬氣了幾分,隻道:大小姐說話要有憑據,奴婢雖然隻是一個卑微的奴才可倒也是有了血性的。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家主子向來對我是信任有加,我自問也不是那嚼舌根子的人,隻怕辱了我家主子的名聲,大小姐說話可莫要空口無憑。”
赫連靈曦聽完此話,立時便知這綠兒是一個硬茬的主,隻哼哼的冷笑了兩聲道:“我做什麼事情自然是有憑有據,不會冤枉了你一個小小的奴婢,你隻是這般的伶牙俐齒,莫要讓你吃了些苦頭的去。
自己說過的話不承認倒也罷,隻是你今日打了無端的要打飛喜,雖然被我攔住了,可若我來的不及時,飛喜便挨了,你這一巴掌去。”
綠了立時道:“這飛喜向來與我有諸般多的糾纏,偶爾有不好的時候動手也是常事,不信大小姐可問問飛喜。”
說完隻瞅了飛喜一眼,飛喜立時神色複雜的。低下頭去不言語了。
這些都被赫連靈曦看在眼裏她他隻做未曾知曉,隻是笑著看著綠兒道:“莫不要去問了,飛喜想她平時肯定忌憚你,否則也不會如此這般的乖巧。
可要記得,人要急了會爬牆頭,兔子要急了好咬人,你莫要招惹了飛喜,讓她心急了咬了你,你隻道我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嗎?”
綠兒不置可否,隻沉默不語,赫連靈曦心道這綠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故作惋惜道:“沒想到你也是心腸歹毒之人,說了話不承認倒也不怕,莫不是最不顧忌別人如何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