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院回來以後,赫連靈曦便到前院那裏,用剪子剪了幾枝海棠重新插在瓶子裏,隻那日日的月季,雖然天天換著,可是日子久了到也看的膩了。
她將這新剪的海棠並列的排在瓶子裏,細細的看去,倒也順眼的很,隻越發的使屋子裏素淨一些。
自己最是喜好這些花了的,尤其是白色的,隻覺得純淨無比,人心若是如此,哪來這等複雜的心計。
話雖隻這樣說著,可是也是改變不了的事情,她瞧著這些海棠出了神,突然身邊有動靜響起,她微微的抬起了頭,看去。
雲析之一派悠閑的姿態走了進來,看著赫連靈曦隻溫情無限的。
赫連靈曦微眯著眼看著他,隻道他今日又犯了哪招瘋魔,這樣的眼神,隻瞧這個人,玉樹也似的,卻也不言語,靜靜的不帶情緒的看著他,半晌才道:“你就這樣站著不過來坐一下嗎?”
雲析之看了她一眼,眼光深情莫測,隻瞧的赫連靈曦,直抖雞皮疙瘩,老覺得這個人今天哪裏不對,隻是三番五次的出入府裏竟然未曾有人攔阻,想來府裏的家丁真該換了去。
雲析之隻輕輕的走到赫連靈曦的麵前,相對著坐在了赫連靈曦對麵的位置。
立時兩兩相對,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尷尬,許久後,赫連靈曦才幹咳了兩聲道:“今日你是有什麼事情嗎?怎麼這般的神態”。
雲析之輕輕一笑,微含溫情的道:“我今日倒也無什麼事情,隻是偶爾來你府裏閑逛,見你這裏丫鬟都不在,便沒阻攔的進來,想來未曾得遇過這樣的事。”
赫連靈曦不置可否,正色地瞧著這一派悠閑的王爺,堪堪的問道:“不知王爺來我院裏裏閑逛所為何事,隻是在閑逛著便逛到了我的別院裏,委實有些說不通。
我這別院於那主府相隔十萬八千裏,而且這裏沒有任何可供賞玩之物,人人知道我這裏甚是乏味無比,想來王爺的品味倒是與眾不同。
堪堪瞧上了這裏,隻這些時日,王爺來得過於頻繁了些。”
雲析之臉上一紅,隻那白如少女的皮膚沾染了粉色越發顯得有些尤勝於女人的美。
赫連靈曦看著他,隻心裏慘然,這男人美的的確不像話,這讓自己這個女人都有些慚愧了,想到這裏,立時眨了眨眼睛。
這美色固然人人都喜歡,可也沒做那沒出息的人,莫言被這人人的美色誑了去。
隻是這男人瞧著越發的好看,自己的一顆心竟然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她有些怨恨,心裏暗暗的道:“真是一個花癡的女人,隻見到一個漂亮的男人,竟然都能成這個樣子,隻待你是一個心智堅強的人呢?
原來也是這般的膚淺”,想到這裏隻覺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隻出了半天神。
突然,雲析之輕聲道:“你這臉上陰晴不定的,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怎的,這一會,你的想法竟然這樣的多變,倒似你這脾性一樣,時好時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