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奴婢這也快到了出府的年紀了,萬萬不由得奴婢自己做錯。

奴婢在二夫人這邊也服侍了很久了,夫人從未說過奴婢一句不是,因著奴婢做事向來謹慎小心,不給別人留了話茬去。

所以,就算是別人非要給我安個什麼罪名,且也要前後思慮一番才是。”

赫連靈曦輕笑著,不改顏色,隻走到西嬤嬤的麵前,看了西嬤嬤一眼,轉而又道:“西嬤嬤,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大概入府有十個年頭了吧。

這十個年頭,我們赫連府的風風雨雨,你經曆的也甚多,且不說這幾年的安分日子,是往遠的說,我祖父已經不在了,這府裏有我主持著,終歸這府裏,不管是哪裏,都是我叔父的,也不是一個自恃的老人,可以肆意妄為的。”

西嬤嬤向來是一個欺軟怕硬,拜高踩低的人,她瞧見赫連靈曦說話如此硬氣,心下有些瞧不起。

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直這二夫人在這赫連靈曦身上吃了多少虧,她心裏是知道的。

隻這赫連靈曦果然不同往日,隻今日這般的捏自己的過錯,定不能輕易的放了自己去。

想到這裏,她立時心下一寒,旋即輕聲道:“大小姐,不管如何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在這裏跟大小姐賠罪了,還望大小姐看在奴婢年事已高的份上,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保證下次,絕不再大小姐院裏再犯此事。”

赫連靈曦聽聞她如此說,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莫不是什麼人在我這裏,犯的錯事,都隻要認錯,便可輕饒了去,把我這赫連府當作什麼地方了。

隻這仆人有時會忘了自己做仆人的本分,莫不是失了那記性。”

赫連靈犀一番話隻嚇得西嬤嬤立時跪倒在地,連磕了幾個響頭,方道:“大小姐,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奴婢真的知錯了。”

赫連靈曦瞧見這西嬤嬤如此,方才緩了臉,色走至她的麵前,輕聲道:“我也不是為難你,隻是做奴婢的,就應該謹記這做奴婢的事。

今日之事權且做個教訓,他日若在被我撞見此事,我必然不饒你。

雖然是我府裏的老人,我嬸母的隨侍,可是犯了錯的,也應是一視同仁,絕不偏袒了去。”

西嬤嬤隻跪倒在地,嘴裏連連應是。

赫連靈曦瞧她的樣子,隻覺得有些煩悶,隨手一揮:“下去吧,莫要在讓我看見你。”

說罷,便徑直向自己的屋子裏走去。

小桃看了西嬤嬤一眼,隻輕聲道:“西嬤嬤,莫要仗勢欺人了去,你可知道再大大不過主子。”

說罷扭轉身去,也不再瞧她,看見仍舊跪在地上的蘭兒,旋即上去將她扶起,看著她臉上的紅手印,立時氣上心頭,這西嬤嬤也太不是人,把這些個丫鬟不當個人看。

想打便打,想罵便罵,還借著主子的由頭。

她輕輕地摸著小蘭臉上的紅手印,有些心疼的道:“小蘭這裏可還疼。”小藍點了點頭,一臉的委屈。

一旁的杏兒有些憤怒不已,可是既然大小姐都訓斥了,自己卻不願再說些什麼。

隻看著仍舊跪在地上的西嬤嬤道:“大小姐讓你退下,你就起身吧,不要再跪在這裏,礙了大小姐的眼。”

西嬤嬤緩緩的起身,隻看了兩人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