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便將那石頭,徑直的朝門外那幾匹馬扔了過去,這石頭力道甚小,馬兒絲毫未覺疼痛。
赫連靈曦又爬著,到牆角,隨手將一根木棍拿在手上,順手將頭發又扯了一扯。
立時哭喊著,罵道:“真是天殺的,來我家門口又是要來討債的嗎?
我家男人與你們賭了幾日,欠下這些銀兩,都是你們這些天殺的,害的。
怎的,你要來討債,便將老娘的命一並討了去,否則老娘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與你們不罷休。”
說罷,便不管不顧地將木棍朝這些馬匹扔去,馬受了驚,立時揚起前蹄,嘶鳴了起來。
馬上的人,幾欲翻下馬去,嘴裏紛紛罵道:“真是個瘋婆子。”
赫連靈曦卻哪管這些,隻不管不顧的瘋了一般,赤紅著雙眼,滿目猙獰的看著這些人,有些目呲欲裂。那夥人瞧見了赫連靈曦的模樣,都傻了,不知怎的惹了這個瘋婆子。
卻隻道這個婆子的男人,一定是在外麵惹了賭債,逼的這個女人的神經都不正常了。
其中一人揮著馬鞭,看著正遇上前來廝打的赫連靈曦厲聲道:“你這瘋婆子,莫要在此胡說亂說了,我跟你講,你可曾看過,一個20多歲的年輕小夥,若是看見了,如實說來,你丈夫欠了多少銀兩我們替你還了。”
赫連靈曦兩眼一瞪,立時唬得那男人一跳,在細細一瞧,隻見這瘋婆娘雖然臉上髒兮兮的,可是那模樣倒是極為俊俏。
立時心中一動,開口便道:“怎的,你家男人倒是真不是一個惜福的,守著這麼漂亮的娘子,卻偏偏去外麵與人家爛賭,真不是個東西,這樣吧,小娘子不如跟了我,不比那賭鬼強了百倍。”
赫連靈曦心中立時覺得一陣惡心,臉上卻仍舊瘋瘋傻傻的,滿嘴胡言亂語,隻拿著棍子,對著那說話的男人的馬頭,使勁的搗去,那馬立時驚叫連連,撒腿便奔。
隻見那三爺立時厲聲怒喝道:“放肆,哪家的潑婦在這裏蠻橫,若是再敢胡鬧,我定是要了你的命,你且說你有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赫連靈曦隻嘴裏,胡亂的嚷嚷叫道:“不要與我討這幾兩銀子去,我這家都不值幾個錢,吃了上頓沒下頓,你們是要將我逼入絕路嗎?真的討銀子,找我家那賭鬼討去。”
旁邊一人輕聲道:“三爺,我瞧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婆娘,且她那個丈夫十有八九便是個賭鬼,九爺應該不會來這裏,他那個家,你看破破爛爛的都不像是個住人的地方。
那九爺向來是愛挑三揀四,虛榮的主,受不得半分委屈,又怎會在這裏。”
那三爺微微的點了點頭,方才道:“我們再去別處看一看。”
說完便拉著馬頭朝別處而去,其他人見三爺走了,便紛紛策馬跟了上去。
赫連靈曦在後麵大聲冷笑道:“你們定要,將家我那賭鬼找到,我要吃東西,我餓了很久了。”
那夥人隻漸行漸遠,赫連靈曦這才鬆了一口氣,再回頭時,卻見秦天早已站在門口,滿麵複雜的神色,隻定定的瞧著她。
赫連靈曦看著他,半晌才道:他們總算走了,可是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你要趕緊離開這裏,以防他們突然又策馬回來,恐怕便不是,這麼好容易糊弄過去的了。”
秦一天麵色複雜的看著她,許久後才道真:“真是,多委屈你了,剛才瞧你把自己糟蹋成那個樣子,隻我一個男人,卻需要你來保護,隻欠下的這份恩情,委實是以身相許,都不一定能夠報得了。”
赫連靈曦瞅了他一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油嘴滑舌的貧嘴,快點,趕緊離開這裏,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說完便趕緊替他張羅了幾副藥,裝在了一個小包裏,轉而遞給他道:“快點離開這裏,走的越快越好,最好回到你住的地方去,想來那裏才安全,有你娘護著你,他不會敢怎樣。”
秦一天有些奇怪的道:“你怎麼知道,剛才那來的那夥人就是找我的。”
赫連靈曦隻輕輕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道:說這些都沒用了,你隻敢快離開這裏才好,我那日在喜迎賓客棧,聽見那為首的三爺說了與你的事,他定是要殺了你的性命才甘心,否則絕不會如此的以死逼了你。”
隻秦一天,索性坐在凳子上,沉聲道:“我不走,我哪裏都不去,我要留在這裏保護著你,我的傷勢快好了,要是我走了,萬一找遭他們那夥人欺負,可怎麼辦?
你和小桃都是弱女子,半分奈何他們不得。況且我這三哥向來都是心狠手辣,生性多疑,不多時,他們便會返回來,拿你試問,這其中的疑點甚多,他們隻找不到我,便會回轉過來。”
赫連靈曦立時笑了:“你這一走,我們便也離開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我們隻能分道揚鑣,他們找我做什麼,我又私藏了他們什麼人,更沒得罪他們,沒有這等道理,你不要管我們趕,緊躺逃你的去吧,你這傷勢也好了,應該無甚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