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冷麵說道:“小心著點,車上可還有人坐著呢,注意馬路的動靜,不要放鬆你的警惕心”。
車夫恭敬的說了聲:“是”。
便繼續趕著馬車,他輕輕的揚著手中的鞭,不斷地揮打著馬兒。
馬越跑越快,很快便出了集市,直奔大路而去。
行至一處偏僻的地方,車夫將馬停住了,林富掀開轎簾,輕聲低詢道:“公子,我們到了這裏是否要停下來,再往前走可能就要遇到那夥劫匪了。”
冷公子沉聲道:“怕什麼,往前趕路就是了,遇到他們見人殺人見佛殺佛,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他們都是一些作惡多端,行凶短路的歹人,殺了很多無辜的百姓和過路的客商,這次要栽在我們的手裏了。”
林富沉聲道:“是,公子,”
雙臂放下轎簾,手中一揮,馬兒立時向前疾奔著。
很快便穿過了這條大道,進入了一片樹林,林木茂密參天,樹木粗壯,想來也有些年頭了,隻是處處荒無人煙,這樣的小道顯然很少有人路過。
小桃坐在馬車上,不寒而栗,出聲道:“這個林子裏怎麼陰森森的,看著怪瘮人的,誰敢從這裏過呀?也就你們敢了。”
林富輕聲道:“女人的膽量就是這點,老鼠一樣,這個林子有什麼好嚇人的,有吃人的妖怪,還是嚇人一個妖精。”
隨即嗤之以鼻,好像對於小桃的恐懼,不置可否。
小討立時有些不服了,隨即反駁道:“什麼意思,小瞧我是不是,我的膽子小,你的膽子大,你膽子大,你敢在這裏留宿一晚嗎?
說的可真好聽,如果待會遇到了那夥劫匪,估計你嚇得都尿褲子了吧。”
林富有些愕然,抬起眼睛看了小桃一眼複雜的道:“你還是個女人嗎?這種話你都說了出來,你這個樣子以後誰敢娶你啊?就是個野丫頭嗎?說話沒輕沒重的。”
小桃一愣,隨即想起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的確有些不雅,立時臉紅了,可是嘴上仍不服輸的道:“怎麼了?就你們男人許說這種粗魯的話,我們女人就不能,我就偏不信,偏要說了。”
赫連靈曦坐在馬車裏,聽到小桃在外麵跟林富鬥嘴,有些發笑,這小桃像來就是不服氣的性子,誰若是跟她硬著頂抗,她必然會反抗,絕不服軟。她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隻聽旁邊的冷公子輕聲道:“你這丫鬟的性子倒跟你有幾分像,都是這個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跟男人死磕著,其實到說到底還是女人吃虧,男人若是一句重話,你們女人都受不了,你們女人說什麼男人都可以忍受,不信你瞧瞧。”
赫連靈曦立時有些著惱了,沉聲說道:“冷公子說的話也過於重了些,小桃畢竟是個小丫頭而已,不是你們男人心計這麼深沉。
小桃說的話都是隨口而出,隨性而發,從來不會三番四慮的掂量著,不像是冷公子,每一句話說出來都句句重傷人的要害,心計深沉的讓人擔不起來。”
冷公子聽她這樣說也不生氣,隻淡然一笑,很快的笑意便隱了下去,隻聽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前麵很快就到了那夥劫匪經常出沒的地方了,待會你就坐在這裏,不要出去,不管有任何動靜,不要好奇,不要掀起轎簾看,否則我怕你看了會給你留下惡夢,揮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