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雲澈話中有話,明明白白的指向餘溫,做事有鬼,偷竊赫連家族的油水。

此時此刻餘溫的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知道這下完了,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那一天了,麵對晉雲澈的指控,便大著膽子,立馬還擊。

“我沒有偷盜赫連家的一點油水,這麼多年即使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吧?你不該到我臨走之時,將所有的髒水都一一潑向我,你這樣,擺明著就是,欲加之罪。”

晉雲澈冷笑了一下,“有沒有偷油水?不是你說的算,或是我說的算,而是用事實說話,如果你想證明你的清白,那請你把這麼多年的賬本全部都一一拿出來,和我們當堂對質如何?就怕你不敢。”

晉雲澈語氣裏帶著利誘,使了一個激將法,生生的的將餘溫這頭老虎的真相逼露了出來。

聽了晉雲澈說的話,餘溫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差點將自己的底細都端了出去,別人不了解,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油水,是從何而來的嗎?如果不是靠著剝削東家的這點利益,他怎麼會過上今日這般的生活。

餘溫強自震定了一下,穩了穩了思緒,張口說道:“沒有什麼賬本,這麼多年我們都是口頭上的交易,而我是一個粗人,也不會寫字,所以我都沒有詳細記錄,這件事情,要說也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沒有花錢去聘請一個會寫字的先生來記錄這麼多年的收成。”

晉雲澈當然知道餘溫在胡謅八侃,將身上的包袱推卸掉,居然想到用自己目不識丁的方式來為自己解脫,也實在是讓晉雲澈佩服萬分。

冷哼了一聲,晉雲澈麵不改色的佯裝沒有聽懂他說的話,繼續追問,“你說你目不識丁,可是以我對赫連家族的了解,如果真的是一字不識的話,我們是根本不可能聘請你為我們做事的,你說,對不對?”

餘溫頓時語塞,沒有接上話來,是呀,自己的雕蟲小技,欲蓋彌彰,怎麼能不會被晉雲澈識破?

餘溫嘴硬了的起來,“隨你怎麼說,我是沒有賬本與你核查,更何況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就是找起來我也不會承認的。”

餘溫叫將剛才那副可憐的麵孔收了起來,又露出了他本來的麵貌,說話口氣都帶著危險和生硬。

“好,我承認你有種,可是在真理麵前,你再有種都是沒有用的,如果不信的話,咱們為什麼不來個,當麵對質呢?”晉雲澈引誘著餘溫上鉤。

可是餘溫好似全然不吃這套,“你怎麼說?我就是沒有賬本,你還能怎麼了?”

李連福在旁邊終於忍不住的站了出來,他甚是很少插嘴,可是,餘溫一直在顛倒黑白,胡鬧不止,著實讓李連福看不下去。

“你就從實招來吧,也許,大小姐看在往日情份上,說不定會饒你一命,甚至可以說一筆勾銷,都是完全有可能,你這樣咬嘴不放,對你隻是壞處沒有益處。”

“我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就自己翻好了。”餘溫,聳了一下肩膀,裝作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