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的赫連閻之,不再猶豫,立馬將手伸向她的下巴,用力將她的嘴唇掰開,隻見滿嘴的鮮血,依然將嘴巴填滿。

早已昏死過去的下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迷迷糊糊中,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家給抱了起來,輕輕的,好像被拖在雲彩上一般。

心急如焚的赫連閻之麵對著眼前的一切,實在是無話可說,滿腔的怒火也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之時,依然是一片蒼老之色,頹廢,失望,夾雜著絕望,向他全部襲來。

眼前的事情,即便自己不問,心裏也是全然明白,如若不是自己的女兒,做的太過火,想來這個下人根本就不會咬舌自盡吧。

與其被他人折磨致死,還不如自行了斷!這種果斷帶著決絕的做法,直叫的赫連閻之一陣陣的心痛。

難過至極的赫連閻之至始至終,沒有看向赫連詠瑩一眼,人家都說哀莫大於心死,現在的自己,就有著這樣的感受。

伸手將已經昏死過去的下人輕輕托起,慢慢的向後邊的廂房走去。

腳步沉重的好似拖著秤砣一般,甚至沉重無比,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

害怕的躲在下人後麵的赫連詠瑩,偷瞄著自己父親的身影,心中還在胡思亂想的猜測著。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巧了吧,怎麼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父親便突然出現了呢?這也實在是太奇怪了吧?

赫連詠瑩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有人告密,眼睛仔細的在人群中搜索著,如若有人被自己發現端倪,那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在赫連詠瑩的世界裏,自己的話就是王法,隻要有人敢違抗,便會格殺勿論,管她是誰,隻要敢跟和自己作對,定會讓他死無全屍,沒有安葬之處。

下人看著赫連詠瑩在她們身上來回掃視的眼睛,齊齊的打了一個冷顫,都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便平白無故的被赫連詠瑩給抓了去。

聞訊趕來的郎中,已經被管家請到了這邊的廂房。

伸手搭向咬舌自盡的下人,仔細的試起脈搏來。

矗立在旁的赫連閻之緊張的看著郎中,隻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便連聲著急的問道。

“朗中,你告訴我,這個丫頭還有救嗎?”

郎中怔了怔,沉默不語,頹然的歎了一口氣,唉聲道。

“這件事情讓我怎麼說才好呢?她現在的脈搏如同活死人一樣,依然沒有太多的起伏,口腔裏保存著那一絲氣息,隻是她心頭的一絲餘念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丫頭已經沒有救了,對嗎?”

不敢置信的赫連閻之,失聲問道。

郎中搖了搖頭,否認道。

“不…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明白,我說她是活死人,並不是代表著她已經沒有救了,而是說她在潛意識裏根本就不想醒來,所以現在的她和活死人有什麼兩樣?”

“那你的意思她還能活?”心急的赫連閻之一直追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