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糊塗,實在是猜不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抬起遍布淚水的臉,仰頭看向翠屏橋。

“夫人求求你了,放過我吧,看在我服侍你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我一命吧。”

女仆說到這裏,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又急忙保證到,“夫人,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我會比以往做事,會更加賣力的,不管是什麼苦活累活,我絕對都會,甘之如飴,絕對不會說出半個累字來。”

已然瘋癲的翠屏橋,嘴裏,桀桀怪笑著,念叨著。

“打…我打…我打死你…”

說完,又抄起樹枝,劈頭蓋臉的打向跪倒在地的女仆,隻打得她,抱緊著頭,卷縮著身子,在地上來回滾動著,嘴裏還一連聲的大聲哀嚎著。

“救命啊…救命…”一聲一聲的呼喊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高,直叫四處尋找,翠屏橋的下人聞聲趕了過來。

“是誰叫的這麼淒厲,怎麼感覺這麼可怕?”一個下人仰起了頭,側耳傾聽起來。

“在這裏,在這裏,二夫人在這裏呢,我看見她了。”

首先看到翠屏橋的小童高興得歡呼雀躍著,手指著,莊園的角落處,興奮不已。

彎下身來,頓時鑽了進去,看著麵前依舊滾動不已的女仆,刹時嚇得呆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瞪著麵前的一切,嘴裏喃喃自語著。

“天哪,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小童說完,揉了揉眼睛,又不敢置信的,看向麵前的翠屏橋。

隻見她的模樣依然好似瘋狂至極,全然沒有昔日的風采,猩紅的雙目暴睜著,緊抿的嘴唇顯得甚是淩厲之極,狠狠的一下一下,抽向地上,依舊滾動不已的女仆,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看著已經染上鮮血的地麵,小童知道,如果自己此時再不阻攔,必然會出一條人命來。

壯了壯膽,一個箭步,剛想上前,卻聽耳畔傳來,一聲暴喝聲,顯得甚是威懾人心。

“住手,你在幹什麼?你難道想將她給打死嗎?”

早已得了失心瘋的翠屏橋眼裏再也認不得這些人,更不會在乎突然出聲的赫連閻之,他說的話在翠屏橋的耳朵裏聽來就如廢話一般,壓根兒,就無動於衷,仍舊自顧自的抽打著麵前的女仆,神情也是越來越緊,激動。

赫連閻之見自己的製止全然沒有一點作用,便一個箭步上前,猛的將她手中的樹枝,給奪了過來,連聲是斥責著。

“你耳朵聾了嗎?難道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說完,拿起手中的樹枝,在她的麵前揮了揮。

“告訴我,你拿這個樹枝到底想將她給打到什麼時候?如果我不來的話,你是不是還想繼續打下去,直到將她給打死?”

壓根兒不知道他說什麼的翠屏橋,見自己的樹枝被奪了過去,也不惱怒,低下頭來,眼睛四處的尋找著可以再用的武器。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覺得被自己打的人,哭起來的聲音可真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