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嘲笑自己是個太監嗎?加以時日,自己也讓他嚐嚐這切膚之痛,讓他和自己一樣,做一個不正常的男人。
想到這裏,突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順我者生,逆我者亡,雖然自己隻是一個太監,可是隻要有人敢公然忤逆,自己便會讓他生不如死,後悔不迭!
獨自站在帳篷外徘徊不去的侍從,突地打了一個冷顫,不解的蹙了蹙眉,呐呐的自言自語道。
“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有人在說我壞話吧?”
說完,輕輕地拍了拍手臂,卻不曾想,居然又跟著打了一個噴嚏,頓時,心生疑惑起來。
怎麼這一連串的,還不會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
侍從搖了搖頭,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自己又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怎麼可能憑空聽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呢。
正在自我安撫之時,卻見鍾離從氈房裏麵,向這裏走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便故意著,上前了兩步,迎了上去。
“唉唉公公,你可終於醒了,你都不知道我在這外麵等你有多長時間了,這冰寒地凍的,我差點快要被凍死在這裏了。”
說完還故意的搓了搓手,喝了喝氣,顯然凍得不輕。
鍾離見狀,在心裏暗暗冷笑一聲,這裝模作樣的可真是可笑,就你那點伎倆還想騙過我嗎?你所玩過的招數都是我幾年前的小把戲,想哄騙我,那是門兒都沒有。
心裏是這樣想的,可是嘴上卻說出了另一番話,看著故作的侍從,開口附和起來。
“是呀,是呀,你說的是,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冷了,如果沒有這些厚重的衣服,我感覺,這個冬天我都快要撐不下去了…”
說完也故意跟著搓了搓手,“這戰爭,也不知道,要持續打到什麼時候,說實在的,我都有點等不及了,天天在這裏真的是無聊的很,也沒有別的事情讓我做,我都覺得,渾身快要發黴了。”
侍從當然知道他會猜出自己的想法,也能看透自己的所作所為,像他這樣的老狐狸子,隻要自己想做什麼,壓根兒就逃不出他的眼睛。
像鍾離這樣的人物,能在皇帝麵前混跡這麼久,成為眼前紅人,自然有他不容小覷的本領,要不然單憑一個公公怎麼可能,位居他人之上。
雖然對他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自是不敢苟同,可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機之深沉,和陰謀老練。
若想將他痛快的趕離這裏,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自己當初說的話,就是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離開。
侍從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自從跟了雲曦之以後,雖然不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可是對於這些套路還是一清二楚的很,縱然是狡猾至極的鍾離,也壓根兒不放在眼裏。
侍從眉眼間故意醞釀著笑意,輕輕的眯了眯眼,卻已將鍾離的想法識破。
“是呀,公公你說的對,別說你一個人發黴了,就連我也覺得渾身不自在,這要是再不開戰,我真的都要有點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