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鍾離,自打侍從離開自己的身邊之後,便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連續幾日,自己透露出的消息已經被敵方獲知,伺機而動的他們現在已經平息了下來,靜觀其變,等候著雲析之這邊的進攻。

要問鍾離是怎麼想的!他心中自然有他的打算,本來自己在皇帝身邊日日呆著也是心驚膽戰的很,對於宮闈之中的事情,早已心生厭煩,即便自己在努力,可是皇帝對自己還是有一點忌憚。

萬般惱怒之下,索性投靠了敵人,而對方給開出來的承諾也甚是豐厚,隻要這場戰爭打贏,將對方城池攻下,日後必委他之重任,讓他做皇帝眼前的丞相之職。

像這種好事,自然讓鍾離心生竊喜,隻要能讓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管他的什麼投敵賣國,管他的什麼叛變,通通和自己沒有關係。

本來自己就是一個太監,這些常人的事情和自己簡直就是驢馬嘴不相及,無所謂罷了。

想到這裏,鍾離嘴角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雲析之啊,雲析之…枉你一世聰明,我看你今日該如何逃離這虎口。”

“看你如何將這場戰爭打贏?”

鍾離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眼神之深沉,不禁讓人心驚膽寒,想和他鬥門兒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為王,敗者為寇,本來就是至純的道理。

自己早已看雲析之不順眼了,此次來到軍營,雲析之竟然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他,真是可氣。而

更可笑的是,還將他給晾在了一邊,不管不問的好像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似的。

想到這裏,鍾離深深的迷起了眼眸。

“這次我看你如何收場,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說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隨之又嗤之以鼻。

他還有什麼以後,隻要這場戰爭結束以後,他便意味著什麼?久居在皇帝身邊的鍾離比誰都明白,以皇帝老兒的本性,隻要戰爭失敗,雲析之就意味著,再也沒有活路,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或者將他打入天牢,永無重生那天。

越想越得意,越想越高興,不禁洋洋得意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在躺椅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氈房外,向夥房走去。

上午那個家夥做的熱麵確實好吃,到現在自己還流連往返,垂延三尺。

正在準備的侍從和赫連靈曦,將靈曦常用的胭脂水粉早早的拿了出來,放在小幾上,正在對著銅鏡仔細的擦抹著。

“小姐,我覺得這粉底還要塗得再白一點,要不然達不到那種效果…”

侍從遠遠的站著,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赫連靈曦的麵孔,作出了評價。

“哈哈…我覺得現在已經夠白的了,怎麼還不行嗎?”赫連靈曦嘴裏說著話,手下卻沒有閑著,一個勁的往臉上擦抹著粉底。

這半瓶粉底馬上就要見底了,居然還沒有達到侍從想要的那種效果,故作著,哀歎了一聲裝作心痛起來。

“我可憐的胭脂馬上都要用完了,那以後該怎麼辦呢,現在戰爭還沒有結束,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