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靈曦來到軍營已經有兩三天了,隻是這幾日一直有事在身,才耽誤了與赫連錦聿相見的機會。
這不天一大亮,赫連靈曦便就坐不住了,早早的等候在了赫連錦聿的氈房外。
現在的天氣已經到了嚴寒,四處冰封雪凍的,依然萬木枯朽,入眼之處,一片蕭黃之色,深有一種滿目蒼夷之美。
赫連靈曦一邊喝著氣,一邊來回踱著步,始終徘徊在這裏,不願離去。
看不下去的雲析之隻上前一步,將披風覆蓋在了她的肩上。
“你這是何苦呢?等一會來難道不行嗎?”
說完低下頭來,滿眼的輕責和疼愛。
滿心期待的赫連靈曦早已凍得冰腳發麻,此時隻覺得肩頭一暖,倏的抬起頭來,看見雲析之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微微笑了一下,伸手便將披風抓攏。
“沒事的,我想他應該馬上就會醒來了吧,我如果現在回去的話,等一會見不到他,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嗎?”
雲析之自知勸解不了她,索性便陪伴起來,站在了她的身側,將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裏。
觸手而至的溫暖,隻叫赫連靈曦忍不住舒服
起來,投以感激的眼神,深深的看向雲析之。
眼神中的濃情蜜意好似蜜糖一般化解不開,深深的縈繞在二人心頭。
一連幾日,赫連錦聿忙的是不可開交,如果說是因為國家大事,他可是羞於承認,說起此事來,還真的讓他慚愧!這幾日忙碌,居然是因為一個陌不相識的女孩。
此女當然是上官婉兒,自從雲析之答應讓她留軍營中之後,她好似找到了一個救生板,緊抓著不放,所以一連幾日也一直纏著赫連錦聿。
他到哪上官婉兒便到哪,緊隨左右,片刻不離,隻纏得赫連錦聿眼花繚亂,叫苦連天,心中懊惱著,當初真不該一時心軟將她留下來,這下好了,趕也趕不走,哄也哄不著,就跟個賴皮狗似的,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白天一同吃飯,晚上一同休憩,隻不過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下,真的成了所謂的片刻不離。
昨晚上也不知道上官婉兒是中了什麼魔將,興致高昂的很,一直纏到自己半夜,讓他敘述著軍營中有趣的事情。
赫連錦聿一向笨嘴拙腮,講起事情來,自然是吞吞吐吐,雖然有心不說,可始終拗不過她的胡攪蠻纏,在上官婉兒的威逼利誘之下,白白犧牲了上半夜,直到困的再也無法睜開眼來,上官婉兒才放過他。
這不,已經日上三竿了,赫連錦聿也遲遲沒有醒來,一直沉浸在夢鄉中,睡的香甜。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赫連錦聿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著窗欞上的一縷陽光,想來天色已經不早了。
如果所猜不差的話,此時此刻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晌午了。
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硬逼著自己做了起來,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慢慢悠悠的來到上官婉兒的床榻前,看著她仍舊閉著雙目,在沉沉酣睡。
索性起了惡作劇,輕輕的伏在上官婉兒的耳邊,大聲呼喊了一下,頓時讓某個小姐,驚慌失措的從床上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