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錦聿話到此處興奮不已,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手舞足蹈起來。

“在第一場戰爭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危險,如果不是雲大哥及時出現救我一命,現在恐怕你已經見不到我了。”

赫連靈曦心驚膽戰的的看著赫連錦聿,不無擔心道。

“打仗的時候千萬不要馬虎大意了,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危險,那你讓姐姐以後該怎麼辦呢?”

“沒事…沒事,姐姐你不要多想,弟弟我現在不是安然無恙嗎?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差池,想來現在也根本不會站在你的麵前呀,你說對不對?”

毫不在意的赫連錦聿,對於過往的事情早已揮手再見,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因為今日興致所至,提了起來,說不定早已被忘到了腦後!

赫連靈曦看著他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剛想出口囑托兩句,卻突然感覺桌子下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了握,一時詫然,轉身看向坐在身邊的雲析之。

隻見他衝著自己搖了搖頭,暗示她不要再說下去,畢竟現在的場合不適合說出這樣的話來,有殺風景。

赫連靈曦見狀索性作罷,隨赫連錦聿滔滔不絕,一一道來。

雖然表麵上裝著雲淡風輕,可是赫連靈曦心中明白,戰爭非同兒戲,隻要稍一不注意,便會命喪黃泉,和他們天人永隔。

看著赫連錦聿那高興的樣子,再也不忍出口譴責,索性默默的吃起飯來,任他眉飛色舞去。

上官婉兒對於赫連錦聿作戰的事情,自然是崇拜之極,眼睛裏冒著小星星,一臉羨慕不已。

這個神采奕奕的男子,是那個天天和自己鬥嘴的赫連錦聿嗎?感覺截然不同。

勇猛,果斷,充斥在他的身上,讓他顯得的愈發壯闊挺拔。

待四人酒足飯飽之後,天色依然大黑,赫連錦聿興致所處,自然也喝了兩杯小酒,因不善酒肆的原因,在站起身來離開之時,已然微醺。

上官婉兒扶著醉醺醺的赫連錦聿,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氈房走去,一邊走,嘴裏一邊埋怨著。

“不能喝酒的話幹嘛要逞強呀?你看這下喝醉了該如何是好,如果你半夜裏要吐的話,我可不負責照顧你。”

早已醉醺醺的赫連錦聿,聽了她的話,自然不能相讓,口舌不清的道。

“我…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照顧我的話,我馬上讓你離開這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對我。”

上官婉兒心中一震,呆住了,腳下似灌了鉛一般再也邁不動。

是啊,自己到底以什麼樣的身份留在這裏?死纏爛打的,不肯離開。

人家隻要一個小小的玩笑話,便會讓她赫然心驚,隻要赫連錦聿,一個不高興,稍稍動一下手指頭,便會讓自己滾蛋,從此遠離軍營。

想到此處,上官婉兒泛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嘴裏的酸澀一直進入到心裏,讓自己難受的差點流出淚來。

早已喝醉的赫連錦聿自然沒有注意到上官婉兒,那突然跌下來的情緒。

隻是一個勁的嘴裏嚷嚷著,卻不防腳下一個不穩,頓時跌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