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不是討厭死自己了嗎?
“不…不是…我…我不想走了,外麵的天氣確實寒冷。”
赫連錦聿張嘴結舌,全然不在狀態,女人的心果然如海底針,想要摸得清楚,隻能用盡全力,即便被說厚臉皮,那也無可厚非。
“你們兩個人不要在這裏礙眼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到對麵的氈房去聊一聊吧。”
赫連靈曦強忍著一臉的笑意,將二人一起推了出去,這下好了,誤會終於解開了,以後的事,就全靠他們二人自己去把握了。
赫連錦聿尷尬的杵在氈房外,看著天上不知何時飄起的大雪。
“要不要在這裏邊走一走?”
上官婉兒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赫連錦聿看她這副模樣,後悔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樣的天氣如果在外麵走一走,恐怕回來之後都會變成雪人。
“其實我也是隨口一說,如果你覺得冷的話,那咱們就…”
“不…我願意。”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上官婉兒,適時的給止住了,
赫連錦聿一時愣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上官婉兒全然沒有理睬他,邁開步子輕輕的向前走去,見狀,赫連錦聿連忙上前緊跟其後,將身上的錦袍,輕輕地解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給她披上,才站到她的身邊來。
上官婉兒自然知道他做了什麼,隻是不語,卻未曾點破,內心裏卻因此而感動的一塌糊塗,在這不經意的一間,感覺二人好似都成長了起來,對彼此的尊重和愛惜都讓人流淚。
也許不經曆暴風雨,無法見彩虹吧。
“你的脖頸有傷,咱們還是不要在外麵耽擱太長時間,以免染上風寒,那就不好了。”
赫連錦聿見她一直不肯開口和自己說話,悶聲悶氣起來。
伸手拂向傷口,已經不怎麼疼痛了,想來過不了幾日,應該就會痊愈。
雖然給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疤,但是卻因禍得福,行為此事,赫連錦聿這個臭男人,終於意識到她的重要性了。
“這場雪下的可真早…”
上官婉兒走到一處枝椏間停了下來,伸出玉手,慢慢的折下一根枝頭,輕輕的放在了手心裏。
低頭行走的赫連錦聿突聞,她開口說話,驚喜的猛然抬起了頭,語聲急促的附和道。
“是啊,是啊,這場雪下的確實有點早,不過話說回來,這裏的景色就因為這場雪而變得比以前更加美麗動人了,你說對不對?”
上官婉兒撲哧一笑,甚是無奈不已。
這說話的語氣,比起以前可真的要快速多了,好似如果來不及說,再也沒有機會了似的。
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模樣,心生起一絲逗弄。
“沒人和你搶,幹嘛說的這麼急。”
說完轉過頭來,將枝椏輕輕的丟在了地上,這天氣果然是冷,即便身上披上了錦袍,也依舊無濟於事。
手腳冰冷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