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城剛剛甚至有一種衝動,要不要把自己一直考慮的這個意見說給王管家聽一聽。畢竟王管家是幹了一輩子的老人了,所以不管是肖家還是肖氏集團的情況,他都是最清楚不過的人了。可是按道理來講,父親當年能夠把肖氏經營的那麼好,可以說是肖家最有經商頭腦的人,自己能夠想到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呢?
雖然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父親一直遲遲沒有什麼動作,但是父親為人嚴謹,做事一直都有自己的道理。連他都一直沒有什麼動作,那自己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一定不會得到回應的。王管家雖然對自己很好,但是哥們終於付清,如果自己真的把這樣的想法和王管家說了,父親一定會知道的。
可是現在自己的能力還不夠,雖然有很多的想法也沒有辦法去實施,在父親的眼裏,自己也隻不過是瞎折騰而已。
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來計劃吧,現在雖然自己的腦中有無數的想法,可是又沒有方法去實施,想太多隻是浪費時間。今天自己的任務可不是為了和王管家一起展望肖氏的未來,而更重要的是要把王管家灌醉了,套出一些自己想要問的事情。
“其實對於肖氏,我還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不過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確實是因為肖氏,我才會情緒不好,或許是因為我還不夠成熟,所以做一些事情有些急功心切。但是因為王管家跟我說的肖氏輝煌的那段日子我還很小,所以有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就算是也給我個鼓勵,管家跟我說一說以前肖氏的事情吧。剛好我也想知道自家的企業以前到底做的有多大,到底到了一個什麼程度。”
肖逸城能夠感受得到,隻要一提起從前的肖氏,王管家總是會格外的興奮,甚至滔滔不絕。隻要找到了能夠聊的話題,他一定會十分願意和自己多聊一會兒。
“既然小少爺有興趣,我就給你講講。這些也是我以前聽老爺子說的,肖氏在最開始的時候隻是一個小作坊,最開始的時候做的就是手工織布作坊。那個時候還沒有大機器作業,所以肖家能夠做大,全憑的就是作坊的貨物質量好。
在民國的時候,就連上海的旗袍加工廠都來咱們肖家訂過貨,小少爺也能夠想象的到肖家那個時候有多麼出名了吧。後來到了打仗的那些年,咱們肖家就不再做生意了,因為在戰爭之前家裏麵積攢了不少的布匹,所以那些年一直都靠著家裏麵做些倉庫裏的存貨生活。
解放以後,肖家又想著從操舊業,開一個手工作坊。可那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了最初的市場經濟,傳統的手工作坊完全都沒有發展的空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才開始轉型做公司的。那個時候的公司做的全部都是新興的產品,所以我們也不能夠一直沿用當初手工的加工方式,隻能夠改換機器。
突然變換的加工方式,也讓肖氏一直以來固有的模式受到衝擊。不過好在因為在這一行做了那麼多年比較有經驗,所以那些年雖然艱難,倒是也挺過來了。就這樣一直到了老爺子的這一代,以前我們都是直接賣加工好的布匹,直接對口市場上各類賣布匹的商鋪。到了老爺子的這一代,才有了和服裝廠合作的新式銷售渠道。
老爺子當時原有的理念就是,隻要和我們合作的合作夥伴是一個很有發展的企業,那麼也將會帶動著我們的銷售情況,在這樣互惠互利的條件下,就不可能會出現某一地方偷奸耍滑的情況。其實老爺子當時的理念放在現在也就是大家一直提倡的“共贏”,所以說當時老爺子的經商思想真的是非常前衛。
那個時候才剛剛有了合同製,很多的企業都不敢輕易去嚐試。畢竟如果與自己合作的那一方並不靠譜,那麼無疑他們合作的項目就一定會失敗。當時大家又從來都沒有進行過合作,當然都不放心彼此,誰也不可能拿出家底來做這樣的嚐試。
可是老爺子就是看準了這樣的合同製對家族是有好處的,所以才義無反顧的拿出了當時三分之二的家底,去和其他的集團簽訂了合同,做了第一個嚐試吃螃蟹的人。
所以我覺得小少爺如果真的有自己的想法,或許真的可以去嚐試。商場本來就是一個大賭局,如果你能夠看得準,如果你能夠豁著出來,也許真的就能夠成功。時機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最重要的就是你能不能夠把握住,能不能夠有那份膽量和豪氣。
商場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如果小少爺真的有辦法能夠讓肖氏重振旗鼓,我老王今天也就沒有白白和小少爺喝一頓酒。”
肖逸城在王管家說話的時候,就一直一杯一杯的給他倒酒。王管家或許是想到了之前的日子,一時興致高漲,也和他喝了不少。不知不覺間話說完了,一瓶酒也就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