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凝凝,別哭了啊。”羅紅鬱拉著古易凝的手,古易凝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她心裏防線在這一刻全部崩塌,這些年的付出終究是化為泡影了,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孩,終究是負了她。
“我早該想到的。”古易凝著了魔一樣的重複這句話。“媽,我早該想到的,他不愛我,我早該想到的,他愛的人不是我。”
“凝凝,不是這樣的。”肖海哆哆嗦嗦的伸出雙手,不知該如何是好,肖逸崢此時也楞在原地,再說不出話來。
古易凝盯著桌上的戒指,試著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反反複複試了半天,發現戒指的尺寸根本對不上,突然明白,原來這個戒指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
“好孩子,不哭了,這種男人有什麼值得你傷心的。我的好女兒,你受委屈了,都是媽媽不好,當初就不應該同意這件事情,是我沒有攔住你,我早該看清他的為人的,乖,咱們走,媽媽帶你回家。
這就是你們肖家少爺的作風?這就是你們辛勤教育這麼多年的結果?這麼重要的場合扔下未婚妻走了?這算什麼?誰來給我一個解釋?”羅紅鬱用手拭去古易凝眼角的淚水。
“不,媽媽。”古易凝搖了搖頭:“這不是他的錯,是我不夠好,是我沒本事,沒能把他留住。”古易凝的臉色因過度傷心變得蒼白。
“親家母,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是不知情的呀!誰知道阿城他會做出這麼畜生的事情來!”肖海拍著大腿,懇求的看著古易凝,希望得到她的原諒完全沒了往日的神氣,此時的他,和大多數的男人一樣隻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誰是你親家?”古紹華拍著桌子喊到。“我的女兒才不會嫁給他這樣的人!我以為你們肖家怎麼說也是大家族,沒想到做出來的事竟是這麼為人所不恥,讓我女兒的麵子往哪放?你兒子的眼裏還有凝凝嗎?還有古家嗎?
我的女兒哪裏不好,用得著他用這樣的方法羞辱?不想娶就要說,何必等到今天!不是我們非嫁給你,是你們肖家死皮賴臉來求我們的!他這算什麼?簡直就是懦夫!”
古紹華從古易凝手中搶過那隻戒指擺在桌子上,隻覺得陣陣胸悶,再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別,爸爸。”古易凝伸手去抓,被古紹華推到後麵。
“我不反對你談戀愛,可是你都沒跟我們說過,你看看,你找的這都是什麼人啊?訂婚當日,撇下這麼多人跑了?逃婚啊?凝凝,你擦亮眼睛看清楚,這種人也值得你這麼傷心?走,快跟我回家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找他。”古易凝掙紮著,古紹華一把牢牢的抓住她,手指太過用力,在古易凝的手腕上留下幾道紅色印子。
“這婚看來是沒法結了,你們家肖逸城,我們古家高攀不起,打擾二位,告辭了!”古紹華一手拄著拐杖,一手牢牢的抓著古易凝,邁著大步離開。
古紹華說再多難聽的話肖海和肖逸崢都得受著,他們惹不起古紹華,何況是肖逸城有錯在先。直到古紹華慢慢走遠,肖海雙腿發軟,站在原地搖搖晃晃。
“爸,爸,你沒事吧?”肖逸崢扶著肖海坐下。
肖海搖搖頭:“我沒事,逸崢,剛才門口的那個女孩真的是陸筱安嗎?”肖海用拐杖指著門口,本來隻是一個謊言竟然成真了。
“爸,你也看到了?”肖逸崢點點頭:“是,她確實是小安,不過她現在不叫陸筱安,她姓葉,叫葉小安。”
“唉,她怎麼來了?”肖海手搭在頭上,雙眼緊閉。
“爸,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現在就找醫生給你看看。”肖逸崢說著就要打電話,被肖海攔住了。
“找大夫就不必了,隻是頭有點疼。你給家裏打了電話,就說我一會回去,讓夫人派個司機過來接我,你就留在這吧,裏麵的客人還沒走,好好招待他們,還有,要是有人問起我和古家人,就說我們幾個年紀大了不喜歡吵鬧,早點回去了,千萬不要讓這件事走漏風聲,要是再有什麼你解決不了的事,再給我打電話。”
肖海交代完畢,閉著眼不再說話。
“我知道了,都是我們不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您操心。都怪我,出的什麼餿主意,現在遭罪的還不是您?”肖逸崢說著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
“行了行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天不遂人願呐,我也盡力了,肖氏接下來會怎麼樣,一切看造化吧!”
“肖逸城!你就這樣棄你的家人與不顧嗎?”古易禛追上肖逸城,兩個人拉扯著,想把他帶到古易凝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