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咱們就這麼讓他走了?”肖逸崢緩過神來,指著古易禛破口大罵。
肖老爺子她眼睛半眯著,若有所思的看著遠去的背影,臉頰極不自然的抽動:“怕什麼?放他一馬又如何?古氏現在已經掌握在阿城的手中,看他還能得意幾時?讓他那老父親養了這麼一個不孝的兒子。”
“逸崢,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還與他們計較什麼呢?”一直不說話的江儀突然開口,扶著肖老爺子回到原來的座位上。
“你們都看什麼看?”肖逸崢氣無處撒,對著眾人一通咆哮,眾人作鳥獸散去。蕭逸塵都顯得很平靜,似乎這樣的結果,更是他願意看到的。
隻是經過這件事情,肖逸城自己也明白,與葉小安的緣分可能就此盡了,再沒有複合的可能。不過他並不在乎,隻要看見古易禛過得不好,他就會很開心。
肖逸城想起家中自己那個呆呆的蒙在鼓裏的媳婦兒,想必一定還不知道她的哥哥現狀竟然是如此落魄。肖逸城正在想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不知道古易凝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想到這裏就更是好奇,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阿城啊,你估計還有多久結束啊?大家都希望你早點回來呢!”飯桌上,肖老爺子問出了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爸,您放心,就快了。用不了幾日了,古氏也沒有多少時日的活頭了。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據我所知,股市在補老爺子的手裏還有一個秘密賬戶。這似乎是一筆不小的資金,我一定要爭取把它弄到手。
現在我手裏有古傲傑的短處,想必要知道這些東西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古家欠肖家的,所以我要眼看著古氏,一點一點的倒下。”肖逸城慢悠悠的說,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轉眼已是一月之後,櫻花三四月的日子,陽光溫暖和煦的照的人心裏暖洋洋的,人們褪去了冬衣,大地的色彩也跟著鮮豔起來。
然而南方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剛才太陽還在人們的頭頂上懸掛著,轉眼間已是陰雲密布,陰雨連綿的傍晚,將空氣也變得濕漉漉的,充滿著路攤上的水果與渾濁的味道,充斥著人們的口腔。
窗外的櫻花落了一地,洋洋灑灑的裝點著土地,白色與粉色互相交替著,雖然隨著雨水嵌入泥土之中,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小五踩著板凳站在窗前,呼吸著雨後的新鮮空氣,帶著絲絲涼爽沁進人的心脾。窗外的海連著天,朦朦朧朧的呈出深藍的顏色,聽著雨滴打落大海的聲音,古易禛覺得心裏有什麼堵著似的,莫名的很壓抑。
“阿禛,怎麼了?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葉小安將削好的蘋果遞到古易禛的手上,無意中瞄著古易禛手中的報紙。
從那日在餐廳分別之後,肖家的人很安靜,沒有再來找古易禛的麻煩。雖然從康子燁的口中得知,肖逸城到處在打聽葉小安的住址,但總歸這一月有餘過得倒也還算的安穩。然而葉小安發現,古易禛最近卻總是悶悶不樂的。
古易禛一直擺弄著手中的報紙,翻來覆去的看,時不時的歎息口氣繼而低頭沉思。
“不知怎麼的,最近古氏似乎很不好,你看,古氏集團的股價已經占比上個月下降了三點五個百分點,與去年相比竟然下降了一倍之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說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到底是怎麼了?”古易禛指著報紙上醒目的幾個大字愁眉緊鎖。
葉小安接過報紙,愈發皺起了眉毛:“你是懷疑,古氏是要出事了?不應該呀,就算老爺子不在,不是還有二叔嗎?”
古易禛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按理說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隻可惜我不在古氏,就算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照這樣下去,古氏岌岌可危了。”古易禛閉著眼睛冥想著,突然察覺了什麼,突然睜開眼睛:
“我想這會不會是有人背後搞鬼?以古氏的實力,就算出了再大的差錯,也不會這個樣子,難怪肖家最近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他們那麼恨我,費盡心思的把我搞垮,現在會不會把目標轉移到古氏上去了?”
古易禛恍然大悟,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說的通了,和葉小安商量過後,決定找個機會和古老爺子見上一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大早,古氏上下的所有員工都被古紹華集結在一起,肖逸城也在其中。
麵對著陸續而來的辭職信,古紹華頭疼欲裂,接連一個星期,古氏已經走掉了大量的員工,其中不乏許多多年來的優秀骨幹,古氏所有的項目都停止了運行。不僅如此,還要賠償各方大量的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