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禛,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不用擔心我和小五,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古易禛悶悶不樂多日,葉小安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

古易禛猛然抬頭,對葉小安的話很是驚奇,他心裏所想從未對別人說過,如今卻被葉小安猜了個正著。

“安安,謝謝你,讓你受苦了,我想著有些事情是時候該解決了,若是一直忍讓下去,當真以為我古易禛是好欺負的。”

“夫人,這裏有一封給老爺的信,是少爺發來的。”李管家掏出一封紙質的書信,遞給羅紅鬱。

“阿禛給的?”羅紅鬱將信將疑的打開信封,上麵將古紹華約到一個地方,而且明確的寫明了具體的地點,經過確認後上麵的筆法的確是古易禛的字跡。隻是有一點讓羅紅鬱不解,那就是古易禛一再叮囑此事不能讓古易凝知道。

“知道了,我這就跟老爺子說,最近家裏的事就拜托你了,還有啊,這件事不能讓另外的人知道,尤其是凝凝,懂了嗎?”羅紅鬱小心翼翼的收好,叮囑道。

“什麼?真是阿禛說的?”古紹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突如其來的消息將他從悲傷之中拉了出來。此時古紹華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羅紅鬱點點頭,左顧右盼一陣之後,將信封掏出來交給古紹華:“你看,這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這孩子突然這麼神秘,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不過老頭子,若是你決定要去,就要答應我,和阿禛心平氣和的說,萬不可再發脾氣。”

“唉,我知道,我還沒老糊塗呢,當時我也是一時情急,所有的事都趕到了一起,我不能不在乎古氏的名聲啊!事情過了這麼久,我早就不去想了,阿禛是我的親兒子,這父子之間能有多大的仇呢!

用這麼笨拙的方法與我私會,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還點著名兒不能告訴凝凝,莫不是他知道了什麼?隻怕是防著凝凝身邊的人吧?”古紹華推了推老花鏡,一臉嚴肅的說。

“管他呢,去了就知道了,無論有沒有事,你們父子之間相聚也是應該的。我早就安排好了,你隻管放心就行。”羅紅鬱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

第二天,古紹華一早就借著買早飯的機會偷偷的溜出了醫院,門外有古家專門的司機等候,古紹華左顧右盼了一會,收起了他常用的那一隻拐杖,拉緊了風衣的扣子,一轉身鑽進了車裏。

按照古易禛指出的地點,駛過一段崎嶇的沙石路,停在了一座頗有民族特色的茶樓之外。這裏周圍高樓林立,這座二層茶樓矗立在燈紅酒綠之間,十分不顯眼。

古色古香的裝飾有些陳舊,木質的地板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房間內的所有東西都有些年頭了,無處不透露著歲月的痕跡。古紹華好奇,這裏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地方,而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斑駁的牆壁上畫著紅紅綠綠的塗鴉,老舊的羊皮手冊已經泛黃,門口的兩側擺著兩隻清朝時期的琺琅彩,本毫不相幹的因素組合在一起竟然也覺得分外和諧。

“老爺子,請問您是找人還是喝茶?”穿著中式長馬褂的老板起身迎客,摘下帽子將古紹華接了進來。

古紹華扯了扯風衣的領口,清清嗓子說道:“我不找人,也不看茶。聽說,貴店有著從廣西十萬深山裏采來的上好的桂花佳釀,隻想討一杯酒來嚐嚐。”

“如此這般,還請到二樓等候,您的好友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老板神色一動,吩咐一個夥計將古紹華引到了樓上。

按照事先約好的房間,夥計將古紹華帶到房間門口,悄無聲息的退出門去。這是一件古老的木質包房,光影從窗口透進來打在地板上,古紹華隱約看見窗口筆直的站了一個人影兒。定睛一看,此身形與古易禛無異。

“爸,您來了。”古紹華轉過頭來,輕輕的笑著。

古紹華皺了眉頭看的仔細些,情不自禁的“咦”了一聲,這小子看起來怎麼比從前還豐腴了許多?離開了古家,離開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這小子居然還發福了?

這葉小安到底有什麼本事,幾個月的時間竟將古易禛養的白白胖胖,想到這裏,古紹華莫名的就不開心。然而這也隻是想想,長輩的莊重還是要有的。

“咳咳……”古紹華清了清嗓子:“你不是古家的人,說吧,搞得這麼神秘,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您不要誤會,我找您來,自然是有正經事。現在古氏麵臨著空前絕後的危機,就算您對我再不滿意,也該放一放了。”古易禛去攙扶古紹華,順勢為他拉開椅子。

“我知道那天你來過醫院,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不錯,古氏現在確實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可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你不在古氏,又能有什麼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