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城,城主府內。
“守城巨弩呢?快給本座搬出來,通通架在院牆上!本座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暴民,敢衝擊城主府!”
“衛兵!我的府衛兵呢!怎麼才來了這麼點人?平時把你們供養著,現在要用的時候就給本座掉鏈子!你們通通都該死!”
“來人!把庫房裏的極品裝備全都拿來!本座要親自上陣!殺他們個屍山血海!”
隨著這位城主大人的一道道命令發布出去,城主府裏亂作一團,所有人都跟沒頭蒼蠅似的,瞎忙亂撞。
倒也不能怪他們,隻因為這場暴亂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
而且城主府已經很多年沒有戰鬥了,隻是一個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單位,那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更是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全憑腦筋一轉,想一出就是一出,大家自然顯得慌亂了。
就在這時,一道青影從院牆上急掠而過,嗖的一下子落在了城主府的院落裏。
府中的衛兵們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紛紛圍了上去,準備攻擊。
“住手,我乃城衙司青長老!城主大人何在?”來人正是城衙司青袍長老,他一落地就連忙喊道,免得衛兵們誤會了。
衛兵們一聽這個聲音,再定晴一看,確實是城衙司的青袍長老,頓時全都鬆了一口氣。
“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鬆懈的!小心他是刺客!”那位城主大人小眼一瞪,怒衝衝的嚷道。
被城主大人這麼一叫嚷,衛兵們立刻又舉起了兵器,硬著頭皮對準了青袍長老。
青袍長老頓時也怒了,他在陸夢鱗和木老頭子手裏吃了敗仗,受了委屈,哪知來了城主府還不受人待見,這能受得了麼?
隻見青袍長老大袖一展,如蝴蝶扇翅,掀起兩股波浪般的氣勁,一左一右,扇向了那些城主府衛。
這一扇之下,那些府衛個個東倒西歪,連站都穩不穩了,紛紛後退。
這招是大道士的專屬技巧《氣功波》,專門用來推人搶寶用的,隻要是級別低過他的,全都無一幸免,一推就倒,一扇就飛。
這些府衛們個個最多也就是三十級出頭,哪裏扛得住青袍長老的《氣功波》一擊,頓時潰不成軍。
那位年輕的城主大人見狀,頓時嚇得麵色蒼白,厲聲道:“青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要對本城主不利?你別忘了,本城主的家族可是神城望族劉家,要滅你全族,易如反掌!”
青袍長老聽見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難怪那些泥腿子要反,堂堂一城之主,就是這麼一個黃口無知的小人,隻曉得以家族勢力壓力,焉能服眾?
不過想歸想,青袍長老臉上卻並不表現出來,反而一躬到底,道:“城主大人,青袍有十萬火急的軍情稟告,剛才有些急躁了,請城主恕罪!”
這位年輕的城主大人一聽青袍長老的意思,不是殺進來取自己狗命的,而是來稟報軍情的,連忙將臉一板,硬梆梆的問道:“青長老,有何軍情,速速報來!”
青袍長老躊躇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城中有暴民叛亂,城衙司欲刺殺暴民首領木楠,黑袍長老戰死,徐將軍戰死,末將見事不可為,隻能留下有用之身,特意趕來替城主報信。”
“什麼?徐將軍死了?他怎麼會死的?他不是馬上就要四十級了麼?”這位城主劉大人尖叫道。
青袍長老一聽他的話,心中頓時有些唏噓,黑袍長老算是白死了!實在太不值得了,白白送了性命,人家連提都不提半個字。
要知道,黑袍長老是四十級法師,而那個徐良徐將軍隻是三十九級戰士,可是因為徐良平時經常出入城主府,與城主大人交好,所以城主劉大人對他的死訊顯然更震驚一些,而黑袍這位四十級大法師,卻死得悄無聲息,無人問津,實在是惋惜。
青袍長老心中微訝的同時,也無形之中想到了自己,自己身為城衙司長老,四十級大道士,替城主府賣命究竟值不值得?
現在想來,城衙司另一位丁長老在這個時候都不冒頭出來,很明顯是有道理的。
“青長老,為什麼他們兩個死了,你卻能逃回來?你這算不算臨陣脫逃啊?”這位劉城主實力不怎麼樣,眼光不怎麼樣,但是惡心人的手段卻是不少,斜著眼睛盯著青袍長老,不陰不陽的問道。
“對方隻出了一招,就殺了黑袍和徐將軍。末將隻能逃!”青袍長老心中不爽,索性將臉一板,嚇唬他道。
“什麼?隻用了一招?一招秒掉四十級,這,這如何抵擋啊?”劉城主嚇得麵無人色,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