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今年是聖上登基的第六年。三年一次的選秀又要開始了,這也是皇後娘娘主理的事情,要處處都操心到。
若是再想到新人進門,隻怕皇後娘娘的心裏多少要有些苦澀的難過。
再有就是,雖說那一日裏頭平親王妃的壽宴沒有能好生舉辦。
然而皇上卻突然晉封了一向都不得寵的庫貴人為嬪,賜她封號為“樂”,如今便是成了樂嬪娘娘。
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偏偏樂嬪娘娘也不知怎地,就和琴妃爭執了起來。兩人這兩日裏頭,是鬧的不可開交。
這種種壓力加下來,皇後娘娘又要打理六宮中的所有事情,自然是不得安寧。巨大的壓力之下,會頭疼也是正常。
大約也是感覺得到皇後娘娘的不舒服,永樂這些日子倒是十分地聽話。
剛來鳳棲殿的時候的那些不高興,倒是也都不太瞧得見在她的臉上了。
隻是來到鳳棲殿的第五日,鳳棲殿裏終究還是出了事——
之前的幾日裏頭,皇後娘娘隻是沒到黃昏時分,才會覺得頭疼難忍。太醫來雖說查不出原因,不過施針以後,皇後多少會覺得好些。
然而這一日下午,皇後娘娘不過剛剛午睡起身,便頭疼地起不來床。
太醫院院判親自來給皇後娘娘診脈,可結論卻和之前的一樣:從脈象上來看,皇後娘娘的身體除了有些勞累之外,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而且院判大人堅持不能繼續給皇後娘娘施針了,說是若是這麼做的太多,皇後娘娘本來沒病,也都要被紮出病來。
可皇後娘娘疼的直打顫,鳳棲殿不能沒有一個拿主意的人。
自然要叫人去請皇上來做主的,去的人回來的時候,卻是滿頭大汗:“平親王入宮,此刻正在禦書房同皇上討論政事,說是皇上隻怕不得空來鳳棲殿。”
又是平親王?說他不是故意的,祝星河都不信!
於是皇後娘娘跟前的姑姑,幹脆起身道:“我親自去請皇上,我就不信,平親王的人還能攔著我!”
這位姑姑是皇後娘娘最倚重的大宮女,做事十分果斷,也叫鳳棲殿的旁的宮人們心裏有了定數。
可姑姑去了不久以後,就一臉氣憤地回到了鳳棲殿:“平親王竟然當著皇上的麵兒說,是皇後娘娘這些日子見著皇上寵愛其他妃嬪,所以心生妒意,想以此來博得皇上的疼愛!”
她氣憤至極:“他說偌大一個太醫院都查不出皇後娘娘的病症。若不是太醫院有問題,那便是皇後娘娘自己的問題了。還說若是咱們娘娘為皇上著想,就不該這麼任性,他簡直放肆!”
可繞是這姑姑再生氣,皇上也不曾隨同她來看皇後娘娘。
要祝星河說,不管皇上是因為忌憚平親王,還是因為信任平親王。對自己的發妻如此,他就是讓祝星河唾棄!
皇後娘娘已經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太醫院的跪了一地,也束手無策。或者說,院判本就是平親王的人,他不想去做的事情誰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