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溪也不生氣,隻是臉色一紅:“我就是一介武夫,看什麼書啊?”
祝星河其實沒想那麼多,隻是指了指淩傾寒:“王爺也是一介武夫,但肯定愛看書。你跟在王爺的身邊,怎麼就不學學?”
於是雙溪的眼中,又生出幾分驚訝:“你怎麼知道咱們王爺愛看書?”
他上下打量著祝星河,忍不住驚歎:“嘿,別看你就是個小小宮女,沒想到你這眼神倒是不錯啊!”
祝星河能感覺到,前頭的淩傾寒也是略微回頭看了自己一眼,便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言。
雖說這晚上宮門已經落了鎖,不過誰敢攔著淩傾寒?
隻是淩傾寒隻將祝星河送到了共門裏頭,便冷冰冰道:“夜了,我便不去內宮了,你自己回去就是。”
難得他這般叮囑,祝星河認認真真地給他福了個禮:“今日多謝寒王殿下。”
前頭卻沒了聲音,等祝星河再抬頭的時候,就瞧見那男人已經離開,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她也忍不住地嘟囔道:可真高冷啊!
雖說是王爺,卻和這偌大皇宮格格不入,隻怕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祝星河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抱著孔雀尾,便急匆匆地往公主殿趕去——
然而她還未到公主殿的時候,就突然被兩個女子給攔住了去路!
祝星河定睛一看,隻覺得自己是倒黴:前頭攔著她的兩個女子,竟然就是之前她幫了公主殿下用小石頭砸的那兩個平親王府的侍女!
都這麼晚了,她們怎會在宮中?
那為首的侍女名叫“花紅”,倒像是早就知道祝星河會路過這裏一般,冷笑著走近了祝星河:“呦嗬,咱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記得你,你叫祝星河是不是?”
跟在她身後的侍女年紀稍稍小一些,不過那放肆張揚的模樣,倒是和花紅一般。祝星河記得,她叫“柳綠”。
花紅柳綠,這侍女的名字果真和平親王府的格調也沒差多少。
祝星河將手中抱著的孔雀尾放在了身後,卻還是被那柳綠給瞧見了:“你在藏什麼東西?怕不是什麼違禁之物,竟是叫你帶來了這宮闈之中吧?”
祝星河四處觀望,發覺四下無人。
又看著花紅和柳綠的年紀都比自己大些,也是有些猶豫:隻怕若真有什麼衝突,她是敵不過這二人的。
所以她倒是笑道:“二位姐姐,給條路走吧?咱們在這宮裏也算是見了幾回了,不好鬧的太僵吧?”
話是這麼說,祝星河卻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花紅顯然沒打算放過祝星河,冷笑著上前:“將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我們瞧瞧是不是好東西。然後你再跪在我們的跟前兒給我們道歉,我們或許能放過你!”
祝星河已經開始有些生氣了。
卻還是好脾氣地對那花紅眨了眨眼:“這是要給公主殿下的東西,挺重要的。姐姐還是不要為難我了可好?若是姐姐願意的話,咱們就此言和。大家都是做奴才的,何必相互為難呢?!”
祝星河這算是說的心裏話,卻沒想到,這一句話惹惱了花紅:“你這做奴才的能和咱們比嗎?!雖說你在宮裏頭,可誰人不知平親王府的厲害?!你若是識相的,就快些跪下,否則便是我們今日在這裏殺了你,都沒人會幫你,你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