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晉凝便從另一條台階上了祭台。
不過祝星河發覺,淩傾寒也跟在晉凝的身後,和晉凝一起上來了。
雖說如今祝星河腳下的這條台階隻有她一人上來而已,不過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還是讓祝星河覺得安心了一些。
從前的時候祝星河雖然喜歡去玩一些比如蹦極還有潛水這樣比較極限的運動,但是人類對高空的恐懼,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可能避免的。
所以祝星河沒有敢看地麵,隻是目不斜視地往前看。
自然了,祝星河並不知道的是,她這般目不斜視,在下頭的人看來全然都是讚歎。
如果說起初還有人覺得,就這麼個還未及笄的小小丫頭,而且模樣也實在更像是什麼兔子仙兒不像是狐仙的小丫頭,實在是不像是狐仙。
那麼如今,這些人的心裏,已經被祝星河這般昂首挺胸的氣勢和目不斜視的優雅而折服:隻有狐仙大人,在走向祭台的時候,才能做到這般從容鎮定吧?
而且不得不提的是,這一身什麼都沒有的紅色衣裳,實在是為祝星河“加分”不少。
能將這樣的一身紅衣穿的烈而不妖,炙而不繁,簡而不素的,或許也唯有祝星河一人了吧?
誰都不會知道的是,祝星河越是往上走,就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動的都越快了起來:什麼祭台啊,居然這麼高?從這摔下去,就真的要成了個肉餅了!
而且沒有任何遮擋的台階上也欄杆也沒有,越往高處走,風就越大。若不是她的裙擺長,拖在台階上的風量就足夠沉重,隻怕祝星河就要掉下去了。
可再說起這裙擺吧,長也有點兒太長了些!祝星河的個頭不高,這台階又高又陡峭的,而且還有點兒窄,讓她走到快到祭台上頭的時候,幾乎都要拖不動身後這厚重的裙擺了!
所以走到最後,祝星河的腳步是越來越慢。
不過在上頭的晉凝倒是點了點頭,而後小聲對策劃這一切的淩傾寒道:“別看這小丫頭年紀小,為人處世倒是鎮定的很。從下頭走上來,是一路都昂首挺胸,還真有幾分狐仙風範。”
想起方才祝星河大紅衣裳的樣子,淩傾寒也挑了挑眉:“或許是她害怕,所以不敢往下看。”
晉凝詫異地看了一眼淩傾寒,而後輕輕一笑:“寒王殿下一向都這麼不會說話嗎?”
他仿佛能看穿淩傾寒某一時間的心思一般:“分明就是寒王殿下要救這丫頭,可如今怎地倒是做出一副嫌棄她的模樣來?”
他們在祭台上頭說話,其實下頭的人是半點兒都聽不到的。
瞧著祝星河已經快要走到他們的跟前兒了,淩傾寒卻冷冷一笑,拒不承認:“本王不過是受永樂所托罷了。”
晉凝也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而祝星河走上來之後,隱約聽到這兩個男人在聊天,隻覺得有些氣悶:他們分明比自己還晚上台階,卻比自己先到祭台。果然男人不用拖著這麼大的裙擺,就是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