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親王妃親自來了此處,自然連封丞相和封夫人都是要退後給平親王妃讓位置的。
瞧著平親王妃今兒穿的倒還算是莊重,似乎特意是在此迎接封文戎和永樂公主的。
可封文戎見著平親王妃在前頭,也是皺眉喃喃一聲:“她怎會在此處?”
祝星河稍稍往前,跟了封文戎的馬蹄,輕咳一聲:“大約是因為……奴婢早上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封文戎稍稍勒馬,讓馬兒行走的緩慢了幾分,這才低頭看向了祝星河:“你做了什麼?”
知道說出真相的話,封文戎一定會生氣。
但此刻不得不說的時候,祝星河也是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早上的時候,平親王府送進宮了一扇巨大的價值連城的屏風,擋住了公主殿下要出來的承乾門。所以我就將那屏風直接打碎了,寓意著‘碎碎平安’,也總不會擾了公主殿下出宮的時辰就是!”
“嘶——”
祝星河聽到了封文戎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而後便是對她的埋怨:“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祝星河撇了撇嘴:“這事兒你不能怪我,誰叫他們擋住了去路呢?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樣安安生生地將公主殿下接近府中才對!”
祝星河認真的模樣,卻讓封文戎嗤之以鼻:“是你們自己闖了禍,要我去想怎麼辦?門都沒有!這平親王妃可不是人人都惹得起的,這事兒你們還得自己解決才是。”
這男人怎麼這麼沒有擔當啊?
聽他如此言語,祝星河就覺得氣兒都不打一處來了。
她抬眸,狠狠地給了封文戎一個白眼:“好說你也是個朝廷命官,難不成竟然會害怕一個婦道人家?”
誰知封文戎卻絲毫不為所動:“你不必對我用這樣的激將法,你們自己招惹的事情,自己去了結就是。”
這法子對他沒用,可祝星河卻是越發硬氣了起來:“你可要想好了,若是這件事解決不好,對你們封家也不是什麼好事!”
封文戎皺眉,就聽得祝星河繼續道:“第一,封家如今就是皇室中人,你就是公主殿下的駙馬爺。不管是在旁人還是在平親王府的眼中看來,你和公主殿下已經是一體了。平親王妃之所以站在這裏等著,而不是站在宮門口等著,大約也就是想試探一下你們封家的意思。你們選擇了公主殿下,難道如今還要討好平親王妃嗎?據我所知,你們封家可一向都不是討好旁人的人!”
“這是自然!”
封文戎不自覺地就順著祝星河的話道:“封家不會討好任何人!”
祝星河微微一笑:“第二,雖說我是砸了那屏風,但也總算是事出有因。而且當時寒王殿下還在場,也不曾說什麼。若今日因為他們的屏風擋路,叫你們這婚事沒有大成,難道丟的不是你們封家的臉麵嗎?你或許不以為然,但你可曾想過,封丞相和封夫人的想法?”
祝星河的眼睛看向了前方:“如今他們都這般卑躬屈膝地退在了平親王妃的身後了,難不成你還要讓他們更加沒有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