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祝星河和德貴的默契,仿佛就是這般從不曾消失。
德貴對祝星河眨了眨眼,繼續分析了起來:“再說安樂縣主吧,她也是這京中一等一的美人兒了!而且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也是信手拈來。瞧著她平日裏為人和善,開朗熱情,這樣的性子,說不定就能融化寒王殿下那塊冰疙瘩也未可知呢?”
說著,德貴還戳了戳祝星河:“這兩年你不是和縣主關係不錯嗎?也虧了你了,如今咱們公主見到縣主也不和鬥雞似的了,兩個人反而是和睦相處。可見縣主是個好相與的,日後再怎麼也能和寒王殿下相敬如賓吧?但前提得是,她沒被寒王給克煞。”
最後一句話,德貴說的很小聲。
祝星河的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你真的覺得,他們兩個人很合適?”
德貴仔細想了想,認真點頭:“我和你說個我聽說的消息啊!我聽聞,其實安樂縣主對寒王殿下早有意了。今兒年節的時候,她不就送了寒王殿下一方帕子嗎?結果寒王殿下沒收,但安樂縣主也沒生氣。其實我也挺奇怪的,什麼人才會喜歡上寒王殿下這種冰塊啊?不過安樂縣主對寒王的態度,好似一向都不一般!”
他這倒是實話,別說他聽說了,就是平日裏祝星河和蘇繞相處起來,也總是覺得她對淩傾寒格外關注。
不過他是平親王的人,淩傾寒自然不會信任她。若她真是嫁給了淩傾寒,隻怕往後的日子總是要不好過的。
而且……不知為何,祝星河總覺得,其實他們兩個人不相配。
瞧著祝星河愣神,德貴也是伸手在祝星河的眼前晃了晃:“我還沒說完呢!雖然我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你猜猜,今兒早上朝堂上頭,寒王殿下說了什麼?”
淩傾寒那張冰冷的臉,就仿佛已經出現在了祝星河的眼前。
既然是猜測,祝星河就大膽一些了:“我猜,寒王殿下拒絕了這婚事?”
“阿星,你神了啊!”
德貴拍了拍手,反而是說得愈發興致濃烈了起來:“正如你所說,寒王殿下直接當著平親王的麵兒,就拒絕了這親事!他說他是災星之身,這輩子不願連累旁人。知道安樂縣主是平親王疼愛長大的,自然更不願連累縣主。他那冰冷的臉往朝堂之上一擺,皇上自然也不好強迫他,這事兒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隻是擱置下來,就證明日後他們還是有可能會成婚咯?
祝星河撇了撇嘴:“你的消息還真是夠清楚的啊?”
德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是自然了!阿星,我可還聽說了啊,晉凝大師說想和你清修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啊?這可比什麼裝病來的更好些啊!那可是晉凝大師啊,多少女子的夢想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德貴說話,也學的這般誇張了?